過了不久,忽然,舞臺上掉落許多色彩各樣的花瓣,六位舞姬穿著青色舞服圍著一位穿著紅色長裙的美豔女子從空中緩緩降落。紅色長裙的女子坐在鞦韆上,用紅色絲巾蒙著那張豔麗嫵媚的臉,降落到一半,她啟口唱起了美妙動人的歌曲,手中還抱著一把琵琶,琵琶曲也從她指尖傾瀉而出。
謝曦薇坐在鞦韆之上,唱著那首《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六名舞姬在她身下跳舞,這畫面唯美又夢幻,讓人看得入迷。
百影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公主唱歌彈曲,凌袂衣之前在南梁見過公主跳舞,這也是第一次聽她唱歌。這歌和曲極其應景,此刻天空明月明亮,湖中人把酒言歡。
沐泱泱可不會彈琵琶,她是憑著自己的過目不忘,現學的,加上原主謝曦薇本就會彈曲,循著謝曦薇的記憶,倒也將這《水調歌頭》琵琶曲給學會了。
謝曦薇唱罷,使輕功落下,順手摘掉了她臉上的紅色面紗。
眾人早已看出,朱裙女子正是臨安長公主。
眾人鼓掌大讚,首先讚歎的是蕭暮旻,“臨安,妙,妙極!這歌曲恐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奚鏡流也驚歎,“小薇,你唱的極好,我是生平第一次聽見這麼好聽的曲子!”
宇文兆說,“公主,這首曲子可是公主所寫?”
其他人也鼓掌,不停地說著好。
謝曦薇淡然地說,“這首歌不是我寫的,至於是誰教我的,我也不知道。”
眾人聽說她之前失憶了,看來是真的。
謝曦薇坐在長桌的最前方的位置,身側的雙兒給謝曦薇倒了一杯酒,謝曦薇拿起青瓷酒杯,“感謝諸位蒞臨本宮之邀,本宮先乾為敬!”
謝曦薇先飲而盡,眾人說,“幹!”隨之同飲。
謝曦薇望著百影和凌袂衣,“百影、阿凌,你們也坐吧,一起吃!”謝曦薇給他們兩個人也留了位置。
臨安指了指對面的兩個位置,“那是我特意給你們留的!”
百影和凌袂衣猶豫,畢竟這桌上的人都身份尊貴,他們兩個只是侍衛罷了,實在沒資格同座。
臨安知道兩人在想什麼,“坐下吧!今晚不分身份,沒有尊卑!”
她轉頭望著其他人,“你們不介意吧!”
可還沒有人回答,謝曦薇卻先開口,“若是介意,那你們就別吃了,反正我的人,我一向同他們一起吃!”
謝曦薇說著將雙兒也拉著坐在自己身邊。
眾人搖頭,表示不介意。奚鏡流不由好笑,這丫頭,你都說你一向和他們同桌而食了,他們就算介意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吧!
百影和凌袂衣坐下。
眾人用完晚膳,然後站在畫舫舢板上,望著青翠湖,此時青翠湖四周燈火通明,湖岸翠柳和翠竹交相輝映,倒真是如傳言一般風景如畫。
蕭暮旻手握翠玉長簫,忍不住吹起了簫樂,站在他身旁的謝曦薇閉眼聆聽,他吹結束後,謝曦薇睜眼讚賞,“阿暮,吹得真好,這是什麼曲子?”
蕭暮旻望著她打趣的問,“我看你剛剛唱彈都極好,不像是不精通音律之人,怎麼聽不出這首曲子呢?”
臨安直言快語,“笑鬼啊笑,誰說本姑娘彈首曲子,唱首歌,就精通音律的,剛剛那首歌和曲子,都是我現學的,本姑娘過目不忘,學一首曲子還不簡單。”
蕭暮旻雖然不清楚她口中的本姑娘是何意?不過從她的話中可以猜到,這三個字應該是指她自己。蕭暮旻心想,估計也就只有她這麼實誠,將自己不擅長的方面告訴其他人。
謝曦薇望著湖面各式各樣的船,船上的人或攜好友同遊,或攜家人共賞湖光月色,或邀三兩知己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