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丟了東西?”張曚問,“我去看過了,一眼就認出是你的黑色包包,還有手機、錢包、接吻魚的鑰匙墜。別瞎耽誤工夫,趕快去認領!”
待簡若愚將電話裡那個蒼老的嗓音與保衛科職員對上號時,她即刻明白了事情經過。拿錯了手提袋的姑娘發現不對後,也許先回快餐店找她,沒找到就憑著簡歷上的資訊將她的物品悉數交到了大學保衛科。
“所有的東西都在,一樣沒少……”
話音未落,簡若愚腳一軟,靠在了張曚身上。
“又低血糖了?”張曚伸手摸摸簡若愚的額頭,“全是虛汗,沒吃飯吧?我扶你回寢室拿零食墊墊肚子。”
“嗯……”簡若愚想起什麼,強撐著站直身體,“那我怎麼把她的包還回去?她的簡歷上沒寫住址。”
張曚氣不打一處來:“魚,虧你長了個大腦殼,腦子轉轉好唄?等她主動打電話過來聯絡你啊!”
…
檸檬味蛋糕和熱可可下肚,簡若愚的精氣神恢復了八成,思維正常運轉後,她意識到得儘快聯絡學姐介紹的那家拍賣行,即使失去工作機會,也必須說句道歉。號碼還沒輸入完整,學姐已風風火火地殺到寢室門口。
“小魚,你今天怎麼回事?不去面試,電話也打不通?”
“一言難盡。”簡若愚讓學姐落座,將調包奇遇儘可能詳細地說給她聽,末了補充道,“我想和拍賣行的人事經理解釋一下,畢竟爽約是我不對。”
學姐嘆口氣:“這事交給我吧!”說完便到走廊裡講電話。不出三分鐘,學姐折了回來,舉著手機問:“小魚,拿錯你東西的人是不是姓洛?”
“是的。”
“嘉木的人事經理跟我說,他們的副總執意要留下那位洛小姐當秘書,你的機會飛了。”學姐沉默數秒,嚴肅的神情忽然繃不住了,“瞧你,臉色這麼差。不過她說,有個普通文員的空缺,你感不感興趣?可以約在週五面談。”
簡若愚的心像乘坐太空梭似的驟升驟降,“被你嚇出一身冷汗……”
學姐笑了:“你這心理素質,該好好磨練了。怎麼樣?你想通了我幫你聯絡他們。”
“我……”簡若愚剛說出一個字,卻看到張曚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你不是去圖書館查資料嗎?”
“你、容我、喘口氣、慢慢說——”張曚指著視窗方向,“女生公寓大門口,有個墨鏡男在等你!車是好車,衣著品味不俗,可惜他戴條金鍊子。”
簡若愚啞然失笑:“我不認識帶頭大哥一類的人物。”
張曚擺擺手,迅速將全身上下的口袋摸索個遍,“喏,給你他的名片,他還囑咐我,一定陪著你下樓好好談一談條件。”
談條件?簡若愚滿頭霧水,她看著名片上印的“青禾文化藝術發展有限公司”,瞬間明白過來,“那人是不是留著滿臉鬍子?”
張曚重重點頭。簡若愚想了想,說:“就是上午我去的那家公司,我已經當面拒絕了他們,怎麼找到學校來了?”
“我可不願意成天當個跑腿的!!”張曚直截了當地建議道,“你自個兒跟他說去,多簡單的事,幾句話就打發走——嗨,怕啥?我陪你去!”
…
事情並不像張曚講得那麼容易搞定。
“啊哈!簡小姐,又見面啦——”絡腮鬍男人摘下墨鏡,表情誇張地迎上前,“我是李焱,在公司裡年紀最大,他們都叫我火哥。你做完飯走得急,落了一樣東西在我們那兒,我特地給你送回來。”
簡若愚的目光落在李焱的掌心,果然,是她幾乎不離身的項鍊,上面有兩個墜子,一個是媽媽的幸運石紫水晶,另一個是合金小圓牌,上面鐫刻著學校系別班級和姓名,任誰撿到都不難找到失主。項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