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6部分

向著徐天川而說。徐天川假作痴呆,說道:“咱們恐怕衝撞了屋主,不……不妨到靈堂前磕……磕幾個頭。”雨聲之中,東邊屋中忽然傳來了幾下女子啼哭,聲音甚是悽切,雖然大雨漸瀝,這幾下哭聲卻聽得清清楚楚。韋小寶只嚇得張口舌,臉色大變。眾人面面相覷,都是毛骨悚然。過了片刻,西邊屋中又傳出女子悲泣之聲。劉一舟,敖彪以及兩名漢子齊聲叫道:“鬼哭!”那老者哼的一聲,突然大聲道:“咱們路經貴處,到此避雨,擅闖寶宅,特此謝過,賢主人可肯賜見麼?”這番話中氣充沛,遠遠送了出去。過了良久後面沒絲毫動靜。那老者搖了搖頭,大聲道:“這裡主人既然不願接見俗客,咱們可不能擅自騷擾。便在廳上避一避雨,一等天明雨停,大夥兒盡坑詔身。”說道連打手勢,命眾人不可說話,側耳傾聽,過了良久,不再聽到啼哭之聲。一名漢子低聲道:“章三爺,管他是人是鬼,一等天明,一把火,把這鬼屋燒成好媽的一片白地。”那老者搖手道:“咱們要緊事情還沒辦,不可另生枝節。坐下來歇歇罷!”眾人衣衫盡溼,便在廳上生起火來。有人取出個酒葫蘆,拔開塞,遞給那老者喝酒。那老者喝了幾口酒,斜眼向徐天川瞧了半晌,說道:“許老爺子,你們幾個是一家人,怎地口音不同?你是京城裡的,這幾位卻是雲南人?”徐天川笑道:“老爺子好耳音,果然是老江湖。我大妹子嫁在雲南。這位是我妹夫。”說道向吳立身一指,又道:“我妹夫,外甥他們都是雲南人。我二妹子可又嫁在山西。天南地北的,十幾年也難得見一次面。我們這次是上山西探我二妹去。”他說吳立身是他的妹夫,那是客氣話,當時北方風俗,叫人大舅子,小舅子便是罵人。那老者點點頭,喝了口酒,眯著眼睛道:“幾位從北京來?”徐天川道:“正是。”那老者道:“在道上可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此言一出,徐天川等心中都是一凜,幸好那老者只注視著他,而徐天川臉上神色不露,敖彪,沐劍屏臉上變色,旁人卻未曾留意。徐天川道:“你說太監?北京城裡,老的小的,太監可多得很啊,一出門總撞到幾個。”那老者道:“我問你在道上可曾看到,不是說北京城裡。”徐天川笑道:“老爺子,你這話可不在行啦。大清的規矩,太監一出應京城,就犯死罪。太監們可不像明朝那樣威風十足了。現下哪個太監敢出京城一步?”那老者“哦”了一聲,道:“說不定他改裝了。”徐天川連連搖頭,說道:“沒這個膽子,沒這個膽子!”頓了一頓,問道:“老爺子,你找的是怎麼個小太監?等我從山西探了親,回到京城,幫你打聽打聽。”那老者道:“哼哼,多謝你啦,就不知有沒有那麼長的命。”說著閉目不語。徐天川心想:“他打聽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那不是衝著韋香主嗎?這批人既不是天地會,又不是沐王府的,十之八九,沒安著善意,可得查問個明白。他不惹過去,我們倒要惹他一惹。”說道:“老爺子,北京城裡的小太監,只有一位大大的出名。他大名兒傳遍了天下,想來你也聽到過,那便是殺了奸臣鰲拜,立了大功的那一位。”那老者睜開眼睛,道:“嗯,你說的是小桂子公公?”徐天川道:“不是他還有誰呢?這人有膽有勇,武藝高強,實在了不起!”那老者道:“這人相貌怎樣?你見過他沒有?”徐天川道:“哈,這桂公公天天地北京城裡留達,北京人沒見過他的,只怕沒幾個。這桂公公又黑又胖,是個小胖子,少說也有十八九啦,說什麼也不信他只十五歲。”方怡握著韋小寶的手掌緊了一緊,沐劍屏的手肘在他背心輕輕一撞,都是暗暗好笑。韋小寶本來一直在怕鬼,聽那老者問起了自己,心下盤算,將怕鬼的念頭便都忘了。那老者道:“是麼?我聽人說的,卻是不同。聽說這桂公公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孩童,就是狡猾機伶,只怕跟你那個外甥倒有中分相像,哈哈!”說著向韋小寶瞧去。劉一舟忽道:“聽說那小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