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賤人,給你一千兩算是抬舉你了!你還嫌少?”容福晉狠厲的瞪著毫無畏懼之色的映月。
“還想賴在這兒等元鈞回來,想拿更多是嗎?”
“為什麼您都只想到錢?為什麼在您的想法裡,什麼東西都是以銀兩堆砌成的?沒有情,沒有愛。就算有的話,也可以拿去論斤論兩的賣!我家裡雖窮,可是這種錢我不要!”她原先極度抗拒的這樁婚姻,在受到這樣的侮辱之後,她竟然莫名的心痛,連辯駁也略顯激動。
“情愛?你配說這些?”下賤的人只要每天干活兒,顧著吃飽穿暖,講什麼情愛?哼!“少囉唆!你不要錢也可以,人給我滾就行了!”
“我不配?那麼您配囉?您有情嗎?您有愛嗎?這種與生俱來的情感,為什麼還會有階級分別呢?您的感情會比我們平民百姓的高貴嗎?”她氣極,再也不管元鈞和織月的諄諄告誡及容福晉忽白忽青的暴怒神色。
“同樣是母子之情,您對元鈞的感情很昂貴,盼望著他升官晉爵、娶個有錢有勢的妻子,這就是您生養他的目的;可是我的爹孃不同,他們是因為我是他們的女兒而生我育我,不是因為我將來要嫁個貝勒爺!即使我沒有照他們的期望走下去,他們也不會因而改變這份感情!”映月激昂的指責驀然停止,她定定的看向已經鐵青著臉、渾身氣得發抖的容福晉。
“可是您呢?”輕輕的,卻是很有力的詰問。
狠狠的瞪著她,容福晉突然別開頭。
“紅菱!”
“福晉。”已經在外頭待命許久的紅菱急忙奔入,同時瞥了映月一眼,對她的勇氣與大膽投以輕鄙的微笑。
“攆……攆出去!把她給我攆出去!”容福晉歇斯底里的咆哮:“賤人!我警告你,馬上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我馬上叫人宰了你!滾!”靜靜的看她怒吼,映月揚起堅定的笑容,“這事兒等元鈞回來再說。”原本她是求之不得能離開容王府,可是交手過這麼一回合,她怎麼也走不了。
也許還是會走,可是不是現在。她要等他回來;他已經被這種額娘折磨得夠可憐了,她不能就這樣丟下他。
“不走?”盛怒過後,容福晉雙眼射出冰冷的恨意。
“好,不走是嗎?那你就別想走了!”她非整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悶聲不響的回到寢室,映月喊住正在整理衣物的銀兔兒。
“銀兔兒,帶來的東西不用收拾了。”她倒杯茶喝了口,企圖稍稍壓下心頭的怒氣與沮喪。
“放著就好,省得以後麻煩。”麻煩?“為什麼?”
“反正都快要走了,就別再白費工夫了。”她悶悶的回道。
“快要走了?”銀兔兒大嘆一聲。
“夫人,你還沒死心呀?都已經嫁了人,成了容王府的少夫人,怎麼還老是想著要走呢?”
“才不是我。”是那個偏激的老太婆!一想到她就好氣。
“人家都開口趕了,我們留不久了。”嗄?銀兔兒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映月旁邊。
“福晉是嗎?”以前跟在寧福晉身邊,她已經對這位容福晉的厲害時有耳聞。唉!她早該想到的。
“她怎麼說?”
“你這個狐狸精!給我滾出容王府!再讓我看到你,我馬上要人宰了你!”模仿那尖銳的叫囂,映月擺了個煩躁的臭臉。
“她還叫我自個兒去帳房領一千兩,然後走人!”簡直欺人太甚!
銀兔兒輕笑一聲。
“原來夫人的身價只有一千兩。”真便宜啊!
“我也是這麼告訴她。”嘆口氣,映月倦極的趴在桌上。
“銀兔兒,從現在開始,咱們倆要格外小心,誰曉得她會出什麼招數來對付咱們?”瞧她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