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人把寫東西當作謀生的手段,既然是謀生就一定要大賣,既然要大賣就一定要出名,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感覺到一點不適,反而對於有的讀者來說,對劉童的理解是“又一個靠寫東西生活的人”。
無疑我是一個靠理想生活的人,同時我又不是一個有安全感的人,每天生活在危機周圍,誠惶誠恐。在20世紀80年代出生的孩子,尤其對於遠離父母的我更是如此,只能靠文字來承載一些想法,用來消遣和打發時間。除此之外,我對電視有著狂熱的愛好,曾經有一段時間在文字和工作之間做抉擇,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文字只是一個虛幻的東西,當沒有更多東西寫的時候,面對的就是一個死字。
加入到寫字這個行列不算太久,看著紛爭四起的江湖,有時候欣慰自己是一個電視人,在北京有了自己負責的節目,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和一大幫同事一起努力。
晚上下班,用文字來記錄生活,和大家分享,定期出一本書。甘世佳同學也是帶著文字離開了《萌芽》雜誌。這樣很好,有自己的工作,把文字當愛好,有一幫理解你的朋友就好了。
沒有紛爭亦沒有盛名,有一個目標就是做一個好的電視人,另外一個目標就是做一個清醒的寫字的人。這裡知道的人很少,能夠聊天的留言的潛水的人,都是劉童的好朋友,高興就說不高興就罵,就好像有人說,來到這裡看到你那些朋友的留言,即使沒有你劉童的出現,都是很溫暖的。
高興ING,所以很希望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把彼此當朋友,因為你們都和我一樣甚至比我更寬容更大度更幽默更友善。
“甘世佳是萌芽雜誌很厲害的作者,後來好像給薛之謙寫了一些不錯的歌詞,再後來也沒有聽過他的訊息了。我和他也不熟,也都是聽朋友說起來的。後來連這個朋友也沒有了聯絡,所以當我現在看到甘世佳的名字時,我也反問了問自己,當年是個什麼狀況。當年他是我們很多80後寫字人的榜樣,從未遇見,一直聽說。”——2012/10/6
趁一切還來得及
選這個題目,是因為覺得生命太渺小,幸福卻太觸手可及,但是沒有誰能夠去好好地珍惜。就像你站在動物園裡逗猩猩,你敬禮,它敬禮,你鞠躬,它鞠躬,你朝它扒扒下眼皮,它卻拾起一根木棒猛敲你。知道扒扒下眼皮是罵對方笨蛋的意思。你又去逗它,敬禮,鞠躬,拿起一根木棒敲自己,等著看它的好戲,於是你看見猩猩不急不慢朝你扒了扒下眼皮……好笑?那就放開矜持大笑吧,笑完後,你我要知道,就像玩不過猩猩一樣,我們最終也玩不過生命。
荷蘭畫家梵高有一幅畫,叫做《麥田群鴉》,該畫的構圖由三條岔路展開寬廣的麥田。畫中幾乎沒有中心視點,而分散的烏鴉,使畫面更顯遼闊。梵高使用三原色和綠色來呈現單純而簡明的意象,這幅畫充分表達了他的“悲傷與極度的寂寞”。梵高在該畫完成數日後,在阿爾的一塊麥田裡開槍自殺,所以這幅畫也被視為梵高自殺的預告。
一張畫,把所有的悲傷和寂寞都注入其中,代替自己抽離**的感情,感情安置後,人也走了。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於死的等待和預兆,而這一切都產生於人在活著的時候對死亡的恐懼。死前最可怕,氣數已盡,扳著指頭算自己的最後那一天是多麼痛苦的事。躺在床上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怕自己沒有完成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怕在這個世間還有所遺漏。沒帶鉛筆,沒帶橡皮,都是不能夠再回來拿了。那個曾經被我騙過的人我還來不及道歉,還有那個曾經暗戀了幾十年的姑娘,我還是逮不著機會過去真心告白,一切都是遺憾,病入膏肓,想的恐懼遠遠大過做的恐懼。陸幼青為自己開闢另一方情感的寄託,他認為有權利比我們先知道,就有義務讓我們都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