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鬆手一抬,接得挺穩。
江念堯活像吞了只蒼蠅,他想從蔣松身上下來,被蔣松捏著大腿就是不撒手。
江念堯破口大罵:「蔣松!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江念堯不僅罵,他還咬,咬著蔣松的耳朵,一點兒不留情面。
蔣松一句我操,倆小孩再一次真刀實劍地打了起來。
江嶼的白眼都不夠翻,剛想出口讓他倆消停點兒,林瑟舟突然有感應似的,腦袋換了個方向,口鼻對著江嶼的脖頸,輕輕柔柔的撥出灼人氣息。
好像還說了句話。
「什麼?」江嶼沒聽清,歪頭往林瑟舟那邊靠了靠。
幅度沒想像中的大,可林瑟舟實在靠得近,江嶼感覺自己脖子觸碰上濕熱柔軟的唇尖,酥麻的電流瞬間竄遍全身。
江嶼雖稱不上清心寡慾,但他確實很久沒這方面體驗了,以往如流水而過的人和事,激不起如今這種驚心動魄的眩暈。
眼看就要穩不住。
江嶼挪開了自己的腦袋,管不上林瑟舟要說什麼,也管不了雞飛狗跳的小孩兒。他跌跌撞撞地把林瑟舟弄到自己的床上,在心有餘悸下差點把自己也卷進去。
江嶼半跪在床鋪上,搓揉著自己的右腿,他無奈又柔和地看著林瑟舟,「折騰我唄?」
林瑟舟對這種單方面的造謠沒法反駁。
江嶼盯著林瑟舟入了神,恍然下把臉又壓下一些,他們靠得更近了。江嶼在如擂鼓的心跳下,把關於林瑟舟的一切再次匯入自己眼中。
林瑟舟的眼鏡被江嶼收起來放在床頭櫃,他裸露在空氣中的濃密睫毛低垂,隨著綿長呼吸,似乎在顫動。
江嶼覺得好奇,瞧得愈發仔細。
在窺探中萌生的竊喜,讓江嶼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一切是由自己的呼吸造成。
他們貼得太近了。
而自己的姿勢又像個急不可耐的色鬼。
江嶼稍微反思片刻,覺得自己這德行確實不太好。
客廳』叮咣』砸了一地,那倆兔崽子正好給有火沒地方撒的江嶼找了個槍口。
江念堯還掛在蔣松身上。
江嶼冷眼旁觀,賞了會兒猴戲,「你倆有完沒完?」
江念堯和蔣松同時扭頭。
蔣松見好就收,放了江念堯,不鬧了,他一點心思放在林瑟舟身上,還算有點兒良心,「江嶼哥,我舅舅怎麼了?」
江嶼回頭往屋內看了眼,說:「沒事兒,喝多了。」
「啊?」蔣松你敢信,「他從來不喝酒。」
江嶼:「所以喝一口就多。」
他喝成這樣為什麼不找夏禾秋?這是蔣松在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疑問。但這個疑問跟林瑟舟的頹廢模樣一結合,答案就明瞭很對。
蔣松打一開始就不喜歡夏禾秋,認為那即將三十的男人矯情的要死,跟他親舅舅倆站一塊兒就是格格不入的違和。
可就算再不喜歡,也架不住蔣松為林瑟舟憂心忡忡。
不會真失戀了吧?
蔣松作為一個未成年人,對成年人之間的情愛思維如脫韁野馬發散,散到頭了,認定林瑟舟從此會一蹶不振,於是開口想發表幾句感言,由被江嶼無情打斷醞釀半天的愁苦——
「行了,別廢話了,時間不早了,你倆趕緊回去睡覺。」
心大如鬥江念堯,轉身就回自己屋。
留下蔣松,「睡哪兒?」
江嶼十分自然地把目光鎖定江念堯後腦勺。
江念堯莫名其妙出了一身冷汗,他回頭,神情戒備:「幹什麼?」
「沒幹什麼,」江嶼抱手,往門框靠,悠哉哉開口說:「蔣松,我這兒地方不大,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