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箱啤酒還沒喝完就已經東倒西歪。外面的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路燈下漫天飛揚的白色雪花讓人有一種思念的情緒。
“胖子,走吧,找個地方住下來,不然今天晚上咱倆就得睡大街了。”我搖晃起身,把錢付了之後,拽著胖子出了小飯館的門。
“淡,淡然,你,你等我一會兒。”剛到門口,胖子掙脫我的手,又衝進小飯館中大聲嚷嚷道,“我們那箱子酒裡還有兩瓶,打包,我們要,帶走。”
小飯館服務員顯然見多了這些喝醉的人,也沒有多說話,直接把兩瓶酒遞給胖子。看她那樣子,巴不得我們倆趕緊走呢。不過這也屬於正常情況,在大路上,普通人看見醉漢之後基本上都會退避三舍,因為跟醉漢基本上沒有道理可講。
在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把胖子拖了進去,我也差不多要虛脫了。兩個人就那樣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躺在了床上。幸好快捷酒店裡面的空調給力,不然我們倆這樣肯定要給凍死。
但就是這樣,睡到半夜我還是給凍醒了。睜開眼睛,看著趴在床上的胖子,掙扎著起身把他挪到被窩裡蓋好,然後去檢查空調是不是出了毛病。這大冬天的房間裡竟然有這麼大的冷風,記得剛進來的時候還讚歎了一下這家空調給力呢。
拿起遙控器看了好半天,才勉強看清楚那個小三角箭頭在“制熱”後面。空調上面的字數顯示25度,我伸手在空調下面摸了摸,確實是散熱,可是為什麼整個房間裡面這麼大冷風呢。
窗戶是關著的,當我去檢查的時候,發現那陣冷風是從背後吹過來的,而背後正是那洗手間的位置。這家快捷酒店的洗手間跟別處的不一樣,是半透明的玻璃門那種,冷風就是從那半開著的玻璃門那裡吹過來的。
就在我轉身看向洗手間的時候,裡面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好像是誰在裡面抽馬桶。隱約之間,能夠從半透明玻璃中看見裡面有一個人影。房間裡面只有我跟胖子兩個人,胖子就在我旁邊的床上躺著,還是我親自給他弄到被窩裡面去的。那麼,洗手間裡面的聲音是誰弄出來的呢?
聽到那個聲音之後,我整個人的酒醒了大半。從旁邊的揹包裡把帆布包抽了出來,鞭子緊緊握在手中,緩緩的朝著洗手間那邊走去。
剛到洗手間門口,我的鞭子就抽了出去。不過剛抽出去,就及時的收了回來。之前進入房間的時候醉的有些厲害,躺下就睡著了,對於房間裡面的擺設不清楚。就在洗手間門口對面的牆上,有一面一人多高豎著的鏡子。剛才過來,就被鏡子裡映出來的自己嚇到,差點鞭子就抽了過去。
略微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洗手間裡面。燈是亮著的,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就連馬桶蓋都是蓋著的,好像從來都沒有人把他掀起來過一樣。檢查了好一會兒,確實沒東西之後,我才把鞭子收了起來。看來,剛才確實是自己眼花,可能是還沒有醒酒的原因。
把帆布包往旁邊一扔,開啟水龍頭直接用涼水洗臉。涼水的刺激,讓我更加的清醒。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張臉越發的蒼白,跟死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就在看鏡子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下,鏡子裡有人在看我,而那個人就是鏡子裡的我。
現在我面對著的是洗手間水龍頭上面的鏡子,是背對著洗手間門口那條長豎鏡子的,可是從我眼前的這面鏡子裡看到的卻是,長豎鏡子裡面我直直的站在那裡,面對著我這邊嘴角勾起詭異的笑。
就在我發現“他”的同時,還沒來得及找到自己的帆布包,就見“他”從裡面伸出雙手,使勁的抓住我的脖子往水裡按。我手忙腳亂的想去抓住“他”的那雙手,卻不管怎麼抓,都只能抓到光滑的鏡面。
我已經快要窒息了,而且一點還手餘地都沒有。本來還想咬破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