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龐籍的事兒,你可不要亂想啊,是我娘讓我問你的。”
他的眉頭又挑了下,目光凝睨著我,也讓我看不出他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於是我就當他默許了,也不看他就道:“他祖父本是我外祖父的好友,本是外祖父邀他提前進京的,後來我娘橫插了一竿子讓他住到了我家,可現在她老人家又怕耽誤了他的前程……你看……”
現在人都在我家住了那麼長時間了,自然不能對人家說:哎呀,龐籍啊,我們家成分不好,擔心影響到你的前程,你去我外公家住去吧!
這不是找抽嗎?於是我就另外想了一個法子,就是……就是……
我瞥了眼依舊不說話的趙元儼,正好見侍女剛煮好了茶送上來,於是狗腿的上前端過茶親自端到他面前道:“相公?”
趙元儼斜睨了我一眼,顯然十分不爽。我也不知道他是不爽我為趙元儼如此殷勤狗腿呢,還是這麼肉麻兮兮的喊他相公,茶都端到他面前了也不見他接,說說實話我很不爽。可是又一想最近這人偏愛吃醋,我這為龐籍求他幫忙,他不爽也在清理之中,於是索性將茶杯放下,又膩著聲音道:“相公?”
“夫君?”
“趙元儼?”
等我就喊到元儼的時候,這人才主動繃著一張臉端起桌子上的茶,冷眼看著我道:“你都想好怎麼做了是吧?”
我嘿笑。
“你既然都想好了又問我做什麼,直接將人請過來不就完了。”
我陪笑。
“柴某某你還敢笑?”趙元儼皺起劍眉,眼神中帶了點警告。
難道我還要哭不成?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道:“好啦好啦,那都是我孃的主意,當時人是她請來的,現在還能將龐籍趕出去不成,人家何其無辜……”
“對,他多無辜,我也多無辜,好好的要將自己的情敵請進門來,哼!”說完趙元儼一甩袖子,那王爺譜兒也擺出來了,對我大聲道:“研磨!”
我看著我之前磨好的墨水很想給他一個白眼,可一想到現在還有求於他,於是還是乖乖的裝了幾下樣子。
嚶嚶嚶嚶,龐籍,你說我們兩個多倒黴啊,一個被忽悠著挪來挪去,一個憑白無故要抱趙元儼大腿……
龐籍這人也乾脆,在趙元儼親自手書一封言辭懇切的信看了之後,就十分乾脆的來了我家。反正就在一條街上,不過是一個在街頭一個街尾而已。
我自然是親自在門口等著他下了轎子,見他出來剛對他一笑,他卻看了我一會兒,稍後才淡笑道:“龐籍尚記得第一次來王府時就是您親自帶龐籍來的,如今不過半年時間而已,昔日的郡主今日已是王府的主人,所以才有些感慨。”
我心中一動,看著他的眼神,卻是一片澄澈。
趙元儼本想也跟我來一起迎客,可卻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直接被我按在那寢臺上了,我對龐籍說了之後他似乎有些驚訝,“王爺居然感染了風寒?”
我鬱悶的點點頭,這人看上去似乎身體是不錯,可每次一到冬天就超級怕冷,整個冬天有大半的日子是在那寢臺上過的,如今不過冬至剛過,他就得了風寒也不知道這個冬天他打算怎麼過。
龐籍笑道:“我可是以為王妃會將王爺照顧的很好。”
這就是有些類似於朋友間的調笑了,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鬱悶道:“我倒是挺想將他照顧好的,你說我們兩個人穿的差不多厚實,就在那寢臺上一人看書一人繡花,我沒事兒他倒是病倒了,我還能怎麼樣……”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鬱悶,惹得龐籍哈哈輕笑了一聲,然後對我道:“我本也想過你們兩人婚後如何,可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真是有趣。”
呀?
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又想剛剛他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