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好好想了想才回道:“官家對你不錯,很不錯。”
這位真宗陛下在歷史上也算不得明君,前頭不如自己的老子登基之謎到我穿越前還沒有被人討論出個所以然來,而他那個兒子又是千古第一仁皇帝,或許不如唐太宗宋太祖,但真正說起來,仁宗在位那四十餘年天下太平沒有動兵戈,百姓安居樂業,他死了之後連遼國皇帝都要哭號上幾句,不管是不是裝模作樣,可這也能算得上前無古人了。
有這一父一子,真宗就顯得不那麼顯眼了,在後世人的眼中,他是不是戴了綠帽子和他兒子是不是被一隻剝皮的狸貓掉包了似乎更讓他們感興趣。可在我看來這真宗還是有一些值得稱道之處的,最少,他很重手足之情。
都說長兄如父,他們哥九個裡的老大楚王原本是宋太宗立下的太子,後來被廢,改立了真宗。
楚王對自己被廢自然有些氣不過,動輒殺人,後來甚至神經出了一點問題,真宗對這個兄長還算禮遇,登基後封他為楚王,雖然將他軟禁在王府內,但王府一切吃穿用度他都格外用心,如今這些年下來,他這兄弟做的也算不錯了。
再說趙元儼,太宗對這第八個兒子也是十分疼寵,對他寄予厚望,甚至還賜下了一面金鐧。
趙元儼在朝中又一向有賢王之名,在民間有著人人稱讚的好名聲,對這樣一個弟弟真宗不但善待他還善用他,怎麼看都有一點兄友弟恭的味道,做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有幾分胸襟了。
再說最小的老九,整日流連於青樓楚館,自認才學不俗,他管教了一通之後發現管教不了,也就不在管他。
可老九後來還鬧騰著要將一個名妓取回王府裡,雖說是做小,可真宗被他磨了幾次還真點了頭……使得御史那些日子沒少找他的麻煩。
“我二哥昨日問我可曾真的喜歡你,又問我喜歡你何處,將來是否打算與你生兒育女,結髮偕老……我一一回答了,並且跟他說我已經等了你很多年,已經快要等不下去了。又跟他說東宮太子伴讀晏殊和山東舉子龐籍都對你有意,若是再猶豫不決將來我或許就要真的看到別人抱得美人歸而遺憾終身……”
我看著這人,他怎麼這麼能胡說……
那晏殊也就算了,可人家龐籍怎麼我了?他居然連龐籍也編排了進去,真是!
他見我怒視他,也不以為意,只是又笑著幫我斟了杯茶道:“你這丫頭性子純真可愛,要是那龐醇之識貨自然也會對你有好感,只是你們如今相處的時日尚短,或許那好感還稱不上男女之間的情愫罷了。”
我扭扭頭,才不信我有他說的那樣好。
我這些年不曾有意做過什麼驚天動的的事情,我沒那樣大的野心,也不知道做了又會怎麼樣,更不曾對誰妄動過心機。
一是我沒那智商,二來也真的沒那必要,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我還不曾忘記我自己其實姓駱名染,只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平凡的女孩子,胸無大志,只求家人平安。
“不信?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等了你這麼多年?”趙元儼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墨眸裡滿載的都是溫存。他認真的看著我道:“我當年娶妻的那一日曾經想,或許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娶你為妻了……只要這樣一想,我當時就心痛的要死,倘若要是再想起來哪一日或許會有一個別的男人牽住你的手,將你從花轎中迎下來,我就嫉妒的要發狂……”
我心一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喂喂,趙元儼,好好的你別學馬教主啊!
可雖然這樣想著,心裡卻仍舊是暖暖的。
他娶妻的那一日,那王妃王氏的家裡也是富貴人家,嫁妝綿延數里引得東京城裡無數人去看熱鬧,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繡著鴛鴦戲水圖的蓋頭。
趙元儼,其實你那繡圖送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