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用手去撥那人的刀,口道:“不要亂抓人,我們是好人。”
官差將他胳膊一別:“好人?你個黃毛鬼子也是她同黨吧?殺了那麼多人居然還敢回西安府,你們膽子倒是挺大。”
我兀自呆在那處,完全雲山霧海罩滿頭,怎麼……是抓我的?
官差喝道:“把他們給我帶走!”那三個人直接上來將我倆手反背在後,推住就要前行,傑森大叫:“我要告你們,不分好人壞人就亂抓,我要告你們!”我突然反應過來,忙道:“大人,大人!你抓錯人了,我們是從異國來遊玩的,不是什麼一枝梅啊。”
那官差將黃紙往我眼前一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行事隱蔽,殊不知還有活口記下了你的樣貌吧!”
我心知定是那被通緝之人與我長相相仿,倒黴的謝三毛替人背黑鍋了,滿腹委屈往那紙上一瞧!驚的差點暈死過去。這……這是什麼呀?
只見確實是一個人頭畫像,可僅僅能看出是個人頭而已,眉毛兩團烏黑,眼睛大圈套小圈,鼻子畫的像大蒜,嘴巴倒是畫的像個嘴巴,可那厚嘴唇……!我的媽呀,這哪裡能看出是我呀?
我掙扎起來:“大人,你……你從何處看出這人與我長的一樣?一點都不同啊。”
那官差一把拽住我頭髮,將我頭又按下來看那畫紙,喝道:“不像?你看看你們的頭髮,難道不是一樣?我處女子絕無二人這樣散發,還想抵賴,來呀,全部帶回去!”
頭髮?沒錯,那畫像上的人臉與我長的大相徑庭,可頭髮竟真的是一模一樣,都是直直披在兩邊的。天哪,因為頭髮造型相仿,就把我當成殺人犯了?怪不得那小二看我的眼神如此怪異,原來不是看西洋鏡,是看殺人犯啊。
傑森還在扭著胳膊叫著要告他們,我對那官差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可以先把我抓回去,但你得放了我朋友,他又沒被通緝。”
官差獰笑:“你殺了那麼多人,行了那麼多苟且之事,想不到還尋著一個黃毛鬼子,這人放不放我做不了主,回去聽大人判了再說。走!”
我與傑森無奈,只得被那幾人押著推出店門,行過店中,只聽眾人議論紛紛:
“大姑娘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太不知羞恥。”
“是啊,下手如此狠毒,聽說還切了人家的……”
“這樣的女子應該燒死她,叫她永不能再作惡。”
“抓到她就好了,我們晚上能出門了。”
越聽越害怕,這一枝梅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讓百姓憎惡到如此地步?
公堂的鬧劇
再不給我們任何分辨的機會,四人押著我倆直接送進了西安府衙,領頭那人進去通報,我們就站在公堂之上,中間正大光明的牌匾高懸,下方一長方藍面的判臺,公堂兩側放著斧樾刀槍的暗紅兵器架子,卻沒見著“威武”的捕快或士兵。被揪著雙臂可不是件舒服的事,站在這公堂之上,我只盼著知府還是巡撫的趕緊出來審我,說清楚事情也就行了。傑森不住的嘟囔,非常不滿官差的粗魯行為,沒人理他,我想安慰他,可自己也正被粗魯著。
沒一會兒,那領頭官差出來了,口道:“太守大人不在,先將他二人關進大牢!”
傑森一聽急了:“你們不能隨便關人,我們沒有犯罪,我們是有人身自由的!
官差上去推了他一把:“叫什麼叫!不關你們還放了你們啊,給我老實待著去吧。”
傑森碧藍的眼睛都充了血,氣道:“我們是瑞士人,不是犯人,你沒有權力這麼做,我要向你們的皇帝告你!”後面揪他的人猛一使勁,傑森臉都白了。
那官差盯了傑森一陣,眯起眼道:“黃毛鬼子還挺能耐,你知不知道京城早就有異國黃毛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