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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風采,倒像是個專門搜刮民脂民膏的貪財之人,心裡開始煩躁,看來,這冤枉是免不了了。

“犯人還不下跪?”太守開口了。

我衝傑森使了個眼色,自己撲通跪下了。傑森昂首站著。

“啪”驚堂木又響,“男犯為何不跪?”

傑森嗤笑一聲:“我不是你們大清國的人,也不是犯人,不需要向你下跪,你最好趕快放了我,否則,你不會好過日子的。”

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笨傑森!

太守睜大眼睛:“你是一枝梅的同黨,莫仗著你是異國人就敢囂張,這公堂之上人人平等!”

我一聽這話說的倒還像點樣,人人平等,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傑森道:“我不認識一枝梅,我是欽天監監正湯若望的孫子,和我的朋友來中國看風光的,你抓我,我要告訴我爺爺。”

那太守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欽天監監正?湯監正?”

傑森自信的點頭。

太守疑惑問道:“你是哪裡人?”

傑森眼睛掃向我,糟了,我不知道湯若望是哪裡人啊,眨眨眼,隨便編一個吧。

傑森道:“法國。”

我點頭,靠譜,法國傳教士貌似在全世界都很有名。

太守哈哈大笑:“早知你冒認親戚了,湯監正是日耳曼人,我上京述職之際與他交談數次了,廢話不需再說,跪下!”

後面衝來兩人按住傑森,傑森叫道:“韋小寶大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們是友好的,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太守不耐煩的擺擺手,那兩人又退下了,太守道:“行了行了,你認識的人還真不少,我也不管你到底認不認識韋爵爺了,要站你就站著吧,總之你莫再擾亂視聽耽誤時間,本官現在就要開審。”

低頭向那幾個原告道:“將事情再陳訴一遍。讓犯人聽個明白。”

受害人甲:“我兒子六月十三去城南收帳,一夜未回,第二日派人去找,在城東焦林找到他的屍體,嗚嗚,腦門上用刀刻了一朵梅花,嗚嗚,命根子被切斷了。”

受害人乙:“我兄長自六月初十失蹤,家人焦急尋找未果才報了官,一直到前幾日尋到屍體,竟被漚在柳月樓後的糞池中 ,嗚嗚,屍身都腐了,額頭皮肉上裂了一朵梅花,嗚嗚,命根子也被切斷。”

受害人丙:“那夜,我收鋪回家,行至羅義街一處巷口,見一女子蹲在那處哭泣,便上前詢問,她起身未吐一言,突然出手襲我胸口,我欲跑,被她從後面打昏,醒來後身在城外荒野處,全身衣物盡除,嗚嗚,那女子頭髮盡披,嗚嗚,騎在我身上,嗚嗚……”

太守道:“你可有別處受傷?”

丙道:“無,小的裝昏,命根子倒未被切除,但……但小的,失身啦!”

看著那丙的朝天鼻,金魚眼,滿臉疙瘩,我差點噴血身亡,男的失身???就你長得這個豬樣,一枝梅也下得去手?

太守又道:“你看看,害你那人是否就在堂上。”

丙根本沒看,手一指我:“就是她!”

百姓哄起:“禽獸不如不要臉面的女人,出來禍害男人,燒死她!燒死她!砍了她!砍了她!”

我忙俯身在地:“冤枉,冤枉啊大人,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那太守默了半晌道:“受害人指證你便是那一枝梅,你說你自己冤枉可有證據?”

我急搖頭:“我……我才剛到西安府一日,連……連大街都還未逛過,哪裡會去殺人,大人……大人,你不能冤枉好人啊。”

丙忽然大叫:“就是你,你還不承認?那夜天黑,我看你面貌看了個大概,可你的頭髮我是怎麼也不會忘的。”

太守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