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村同時截到。”
花葉又道:“華楠的武功不在他們之下,又怎會打不過他們?”
雲風搖頭再嘆:“我和他聯手自然是能打的過的,可那異國小子看見打架跳下馬車就跑,楠哥急追他時被人從後砍了一刀,我一人戰三人回不及身,楠哥一手抓著黃毛,一手迎戰,胸口又中了一刀。”
“啊!”我與花葉一同尖叫,狐狸背後還有一刀?
孩子的囈語
花葉跑去房角矮櫃翻了一氣,找了把剪刀,抱出幾個瓶子,往床頭一堆對我道:“你扶住他的腰。”又向雲風:“你扶住他的腿。”
三人合力將陷入昏迷的狐狸側翻了過來,方才躺過的地方已盡染濃血,我抓住他的胳膊,按著他的側腰,那處也是血汙一片,牙齒不住的上下磕架,手臂篩糠似的抖個不停。看著花葉蹦上床去,小心剪開他後背的衣物,有些地方,血已將皮肉和衣服粘連到了一塊兒,只得一條一條的剪,剪去了衣物,花葉用手巾細細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嘴中不住哀嘆,我不敢看狐狸後背,腿一個勁的打軟,只好蹲下身,舉高了手小心翼翼的按著他,看著他無一絲血色的臉,顫抖的睫毛,輕蹙的眉和胸前那一條觸目驚心的血口,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
花葉擦完了後背,將手巾遞給我,“去擰個乾淨的來,替他擦擦前面。”我哆嗦著接過,起身去水盆裡又撈了一條,擰到半乾,又哆嗦回了狐狸身前,花葉已在替他後背上藥,邊上邊道:“傷了肩胛,得好好養些日子了。”
我咬緊下唇,強忍淚意,儘量放柔手上的力度,輕輕沿著那血口擦拭。血跡之下,是玉白色的面板,細膩到一絲毛孔也看不見,與胸腹間猙獰血腥的刀口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那……兩抹紅珠也因失血過多顯得顏色暗淡。傷口輪廓漸現明晰,裂開處,皮肉綻向兩邊,稍不注意擦按到周邊,血便一股一股冒出。越擦,我的心就越痛,一時間痛如刀絞,腦中竟無二想,只覺自己害了狐狸,他已對我明示救人有危險,我卻執意要他去做。我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我沒有想過他的安全,一味的強求,這與他之前迫我又有何區別?終是將他害成了這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滴落,一滴一滴落在狐狸的小臂上,他卻不能捏我的下巴,對著我大吼了,只是無力的歪在那兒,彷彿隨時都會死去般的虛弱。
花葉將狐狸前胸後背都上完了藥,用紗布一層一層細細裹起,挽好了結,扶住狐狸平躺下,她抹了一把汗道:“這小子沒半個月下不了床了。”我抱著腦袋蹲在床邊,身心如鐵般沉重。
雲風道:“好在沒讓那黃毛落入臘八堂手裡,否則他們又要去大人面前邀功了。”
耳朵捕捉到了“黃毛”兩字,我微轉了轉身子,瞄向了雲風,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還是花葉問了:“將人安置在哪兒了?”
“金蓮閣。”雲風佩服道:“楠哥傷的那麼重,還能撐著將黃毛送去金蓮閣,到了院子口才暈過去的。”
我又將身子轉了回來,繼續抱著腦袋蹲著,眼淚滴著,心潮翻著,傑森被救了,狐狸沒有食言,他用自己的一身重傷替我完成了心願。他一直挖苦我威脅我強迫我,我一直討厭他反感他憎惡他,但這一刻,我卻不能否認,對我最好的也是他!
花葉下了床道:“臘八堂那些人會不會認出你們?”
雲風道:“應該不會,我與楠哥都蒙了面,武功使的是別家招數,殺出來時他們也是措手不及,天黑有雨,若非仔細留意,應該是認不出的。”
花葉嚴肅道:“不能掉以輕心,臘八堂那些人一向看我們不順眼,萬一留個心眼,我們就麻煩了,明日我去大人府上探探訊息。”
稍靜片刻,花葉衝我道:“三毛,別蹲著了,回屋睡覺去吧,我在這兒看著阿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