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兩人立刻衝出幾步,舉著刀大喝道:“什麼人?”
雲風高叫:“影堂雲風,快稟報大人,我已將他要的人抓來了!”
那二人似對雲風十分熟悉,打量了我們幾眼,其中一人向府內跑去,另一人道上前斜眼睨了睨我道:“這一大清早的,雲兄又立功了?”
雲風與他打著哈哈,將我與傑森推著向裡走去。
傑森低著頭,一副沮喪的表情,我臨下車前撓了撓頭髮,幾縷髮絲凌亂的垂在眼前,腳步踉蹌,落魄感更甚,這外形,應該不會讓王輔臣起疑吧?
天,暗濛濛的,踏過大院兒,到了正廳階下,雲風對那人道:“大人是否還未起身?”
那人看看天色,搖頭道:“這個時辰怕是已經打好一套拳了,大人日日起的都早。”
雲風未再作聲,瞥了我倆一眼,手仍抓著傑森的後背。
等了約五分鐘,初始那人又跑了回來,叫道:“大人讓你把人帶去後院。”說著便上前推了推我,奇道:“怎麼還多了個女的?”
雲風未答他話,徑直推著傑森向側方走去,我忙緊緊跟住,不願被人拎著前行。
走了不遠,便進了一處園子,花草種了不少,廂房隱在其間,中間一塊開闊平地,雲風扯著我二人立住不動,看那平地中有兩人呼喝來去正過著招,
光線雖不明亮,我也認出了那其中一人便是王輔臣,只見他矮狀的身體不停上騰下躍,竟狀極輕盈,拳頭又快又準,與另一人拆了不過十招,便連擊中對方三拳,一肘將那人拐翻在地。那人爬起來向他行了個禮,他一揮手命人退了。邊上候著一婢女,立刻送上手巾,王輔臣擦了擦臉,緩緩轉身看向了我們。
雲風抱拳道:“大人,您要找的異國黃毛已擒到,送來請大人發落!”
王輔臣踱步走近,到傑森跟前站定,上下打量了兩眼,嗤笑一聲,卻未說話,將腦袋扭向了我,嘴中發出似驚似詫的“咦”聲。
不知情的人聽這咦聲,定會覺得此人見了不曾想到的人發出驚訝之聲,可只有我聽得出來,那咦聲帶了些做作,帶了些不屑,還帶了些瞭然的味道。
“這……不是阿楠的娘子謝姑娘嗎?”他開了口,做作口吻更明顯。
我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雲風答:“正是。”
王輔臣歪著腦袋笑道:“她不應該是在阿楠的小院兒嗎?怎麼會與這不熟悉的黃毛一同出現?”這句話不但做作,暗諷的意味也流露了出來。
是我騙了你騙了華楠,我其實與黃毛熟悉的很,為了遮掩他的去向才說了謊,這就是我早已想好的說辭,剛欲張口,忽聽雲風道:“嫂子昨晚出門給楠哥買東西,被這黃毛抓走了,楠哥一直在找她。我找到黃毛時,他還拿嫂子要挾了我一陣,想著先將黃毛交於大人,再將嫂子送回楠哥那處。”
我心裡一顫,餘光迅速瞟向傑森,他對這話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皮也沒動一下。我突然明白了雲風為什麼不願給我綁手,原來他還是想著要把我撇出去。
王輔臣默了一陣,又道:“哦?你在哪兒抓到他的?”
雲風鎮定自若道:“李家巷後方古廟中。”
王輔臣輕笑一聲,踱到我面前:“謝姑娘,你是被他抓走了?”
我能說什麼呢?這時候辯白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雲風既然已說了話,我自然不能再改口,便迅速施了一禮道:“見過大人,民女嚇……嚇壞了。”
王輔臣哼了一聲,對傑森道:“你與謝姑娘熟悉麼?”
傑森道:“熟悉。”我看了一眼雲風,雲風表情怪異的瞪著傑森。
王輔臣哈哈大笑:“那謝姑娘怎麼說她與你不熟悉呢?”
我輕輕一顫,他記了我的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