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卿兒放在腿上捏捏他的小胖臉:“應該就這幾天回來吧。”
“待他回來了,我要回去住兩日。”
“呵呵,你現在有孕在身,只怕沐劍聲哪兒也不讓你去呢。”
華蘭看了我一眼:“三毛,阿楠不在家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瘦了不少?”
我笑:“行了,你就別操我的心了,顧好你肚子裡的小二子吧。”將卿兒遞到她懷裡,“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雲風等著我吃飯呢。”
“別忙。”她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險些將這個忘了,拿回去照著上面的方子再抓藥吃幾副,府裡的嬸子說很靈的。”
我沒作聲接了,低頭看看紙上一排中藥名稱,臉上扯了絲苦笑。
華蘭嘆了一聲:“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知道四年了……我也替你們著急……”
“我知道!”我打斷她的話,“會記得吃的,卿兒,跟舅母再見。”
小手抬高招呼了兩下,我揣起華蘭的一片心意轉身離開。
回到華宅,剛巧碰上雲風拿著帳簿往外走。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雲風撓撓頭,將帳簿送到我面前:“嫂子,剛做好的你看看,花姐不在可難為死我了。”
我推開:“做好就行了,我不看了,吃了飯再去樓裡。”
“不吃了,今天晚上盤帳,我得去看著點兒。”說著預備出門。
“雲風。”
“嗯?”
“華楠什麼時候回來?”
“呃……今夜不回,明天就該回了。”
“哦,那你去吧。”
院子裡寂靜無聲,灑掃的丫頭不知道去哪兒了,肚子不餓,晚飯就不吃了罷。轉回房裡呆坐了會兒,看門口幾盆花綠暗紅稀,光線慢慢的暗了下來。沒有點燈,捏著手裡薄薄的紙片,心中空落落的。
狐狸又去了大同,他今年已去了兩次,生意在逐年的轉到昆明,兩家酒樓已開出了點名堂,即便在家,也是日日在店裡忙呼著,以前花姐在的時候,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們空閒時間很多。可去年,傑森來看我時,居然把我們的萬金油管家拐回了京城,到現在我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那二人沒見有過多少交集,可卻一起跑來辭行,一個滿面情光,一個含嬌帶羞,看著他們的表情,我和狐狸都唬得差些從凳子上跌下來,甚至沒給個問出詳因的機會,二人已一道離開了,只有我每每午夜夢醒時,不停的瞎琢磨這段詭異的緣分。狐狸很高興,他說有花姐看著,黃毛再也沒機會來撬我家的牆角了,這樣沒有人性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我一點也不奇怪。也正是從去年開始,我就再沒見過阿默,小沐說她嫁人了。
小沐有了一個兒子沐卿,今年年底看來還要再添一個,我和狐狸還在過著二人世界。手裡那張紙已被我捏的皺巴巴的,又是一個方子,幾年來華蘭已經偷偷塞給了我不少方子了,我揹著狐狸吃了不少,但始終沒見效。華蘭眼裡的焦急一日甚過一日,我心裡的失落一日多過一日。我很委屈,華家無後,難道真是我的毛病?狐狸他好象並不在意,但我不行,我想要孩子,想給他生個孩子,尤其在看到華蘭已經懷上第二胎的時候,心裡真的是又羨又嫉。
將紙放在桌上,我預備去洗洗早睡,剛出門口就撞上一堵寬厚胸膛,我驚喜抬頭,鳳目炯炯有神,唇角妖嬈帶笑,正是我男人!
“你回來了?”
那人丟掉手裡包袱,先給了我一個大擁抱:“回來了!”
“全辦妥了吧?”
“嗯。”
“那以後不用再去了?”
“不去了。”
我高興了,伸手環住他,腦袋頂了頂他的肩:“太好了,你不在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