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為什麼要在這裡凍自己啊?”
巫月淡淡笑道:“只是在想些事情罷了。”
瑤華沉臉故作不悅道:“又是不能告訴瑤華的事情嗎?”
巫月拉過她的手,嘆聲說道:“瑤華以後就會明白的。”
“那瑤華也可以提前明白的!”瑤華堅持著,巫月卻只是淡淡笑笑。
“知世大人。”院門外忽然傳來了一聲恭敬的叫喚聲。瑤華循身回頭望去,便見容成從簡與申鼎長老一前一後從院外進來。入院後,遠遠地便朝著巫月欠身行了一個問安禮。巫月也回了一禮。之後容成從簡垂手肅然道:“蘇門城危在旦夕,我等有一事相詢,還望知世大人指點迷津。”
瑤華當然明白他們所謂的“指點迷津”指的是什麼,當即望向巫月,希望他能夠拒絕。但巫月卻輕拍她緊抓著他的衣袖的手,示意她無須在意,然後抬眸對容成從簡二人說道:“兩位大人,請進屋。”
“巫月哥哥。”瑤華情不自禁地跟著過去,卻被申鼎長老攔在了門外。他俯下身微笑著對瑤華說道:“事關重大,我們也只是佔用知世大人一點時間,瑤華先自己玩一會,很快就好。”說著,他將瑤華抓在門扉上的手指掰開,將門合上了。
“哪裡只是一點時間而已。”瑤華怔怔地站在門口。
“瑤華?”慕容娑月推門出來,一眼看到瑤華站在巫月門口,信步過來問道。“瑤華要找澈?”
瑤華搖搖頭,回眸見她揹著藥囊,問道:“娑月姐姐又要出診了嗎?”戰爭日緊,受傷的人數急劇增加,官府張榜貼出十兩一天的高價召集全城大夫藥師為從戰場上退回來的傷員作最快最好的診治。在瑤華傷勢穩定之後,慕容娑月便開始計算:一天十兩,十天就一百兩,一個月就三百兩,一年就是三千六百兩——“哈哈,發財了!”慕容娑月大笑了三聲,馬上跑去蘇門府衙報了名。
瑤華想了想自己在這裡待著也沒事,便道:“瑤華去幫娑月姐姐吧。”
慕容娑月一想,幫一下,不是要分了她的錢去,連忙訕笑著說道:“不、不用啦!瑤華的傷剛剛好,要多休息。快回房去休息,水香也快起來了。”說著,便揹著藥囊竄出門去了,生怕瑤華跟來似地。
“娑月姐姐——”
瑤華一個在院子裡坐著,老久也不見巫月的房門開啟。坐得無聊了,便站起身,準備去隔院找弄衣。剛走出院門,蕭泰澤便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攔到瑤華身前,說道:“你的危險還沒過去,這幾天不要離開這個院子。”
“泰澤師叔?”瑤華對他向來的詭異出現也已經習慣了。“師叔說的危險是什麼?”
“朱厭。”蕭泰澤淡淡道。
“他還是要抓我嗎?”
“知世大人這樣說,應該沒錯。”
“巫月哥哥?”瑤華驚了一驚,隨即又黯然道。“巫月哥哥又為我預知了麼?”
見她一臉黯然,蕭泰澤以為她是在擔心被朱厭抓走,便說道:“我已經在這院子設了特殊結界,我也會一直在附近守著,絕對不會有事的。”
瑤華聽出他語中的關切,心中大為感動,連忙說道:“謝謝泰澤師叔。”
“你無須謝我,我只是因為被人拜託,盡好職責罷了——你若是要找弄衣師兄的話,他不在。凌晨北城門結界破裂,他趕過去看了。”蕭泰澤的聲音還是一成不變,緩緩說罷,便引身飄然離去。
“北城門——是青音姐姐那裡。”瑤華暗自沉吟著,忽聽見天際“吭”地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悉悉簌簌”地一陣什麼東西剝落的聲音。瑤華一怔之間,地面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牆頭的沙石也撲落落地連成線地往下掉。
“泰澤師叔,這是怎麼了?”瑤華奮力地穩住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