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憫月姐姐?”瑤華不明白這奇怪的少年說的話,也更不明白憫月為什麼突然發火?難道像和慕容止水一樣,原先就認識了?
“客官、客官!”
在房中氣氛凝滯的時候,樓道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店小二打扮的少年快步奔了進來,後面緊跟著一名懷抱琵琶的美貌女子。
“公子,憐香姑娘來了!”那小二進得房來,驀地驚駭於眼前的情形,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那華服少年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看憫月,又看看那懷抱琵琶的女子,倒是分外從容地“呵呵”笑了幾聲。“原來是誤會呀,我剛才還奇怪,在淅川這樣的小地方,居然也有氣質如此出眾的歌伎。原來如此呀。”說著,他站起身來,吩咐那小二說道:“出了些意外,要回房沐浴更衣,馬上送熱水到我房裡。”
“好的,客官!”小二連忙應諾,轉眸看到那抱琵琶的女子,問道。“客官,那憐香姑娘——”
華服少年頭也不回地出了雅間。“用雙倍價錢,送她回去。”
那被喚為憐香的女子喜出望外,連忙欠身道謝,然後隨著店小二下得樓去。
瑤華也終於明白過來,暗暗嘆了口氣,心想居然還會出這樣的誤會。回頭見憫月還在生氣,便伸手拉拉她的手,說道:“憫月姐姐。”
“瑤華。”憫月回過神,抬手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頰,黯然道。“我是不是已經老了?”
瑤華搖頭說道:“憫月姐姐一點都不老,不要聽那個傢伙胡說八道!”誠然,憫月美貌絕俗,看上去最多也不過二十初頭的年紀,也不知那傢伙用哪隻眼睛看的,說她的年紀可以做他的母親,還真是過份。
“是麼?”憫月出了一會神,隨即又笑了笑,自我安慰般地說道。“我又不曾成仙,自然不會青春不老。像你白痴那樣,明明七老八十了,卻還看上去只是十七八歲的模樣,那才恐怖呢!”
“啊!”瑤華驚叫一聲。“已經那麼老了?!”
憫月抿嘴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還不止呢!”正說著,樓下忽然傳來了一陣響遏行雲的掌聲,隨即一陣悠揚的琴聲從喧鬧聲中婉婉轉轉地響起,引得瑤華二人連忙轉眸往樓下看去。
只見得酒樓一樓正中的桌椅都已經被搬到了兩側,只留著兩張桌子,面對面地佇立在正中。此時,左側的桌子旁端坐著一名峨冠博戴的年輕男子,正微低著頭,專注地彈著面前的一張古琴,琴身一碧如水。其音質淙淙,如小橋流水,優雅清脆無比。
“難道是凝碧之琴?”瑤華自言自語著。不由又想起朱厭的破空之琴,思及如今竟已經再也見不著那一個曾經笑眯眯地對她說“彈首曲子來聽聽”的人了,心中不由黯然。心情不由自主地隨著琴音起伏著,勾起了心底縷縷的哀思。正沉浸在這悲傷而纏綿的琴音中而無法自拔之時,忽而曲調微微一轉,“噔”地一聲瑤華像是被針戳了一下似地,驀然地'回過神來,身子也不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憫月察覺,問道:“怎麼了?”
“這個琴聲很怪異!好像弦外有音。”瑤華蹙著眉說著,隨即傾身過去扒到欄上凝眸從高往下地看著那彈琴之人。“不行,看不見。”那人的頭始終低頭,柔順地髮絲順沿著耳側垂下,將臉頰遮去,瑤華無法看清他的眉目。看來只是到一樓才能看見,但是轉著目光往周圍看了看,發現除非她直接從二樓這裡跳下去,否則絕無可能擠進一樓那樣的人山人海。
“琴聲怪異?”憫月奇了奇,她並沒有覺出這琴聲有怪異之處。
這時,一曲奏完,樓內怔靜了半晌,隨即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瑤華隱約聽到有人大聲叫喊:“果然不愧疚是淅川城的第一才子!”
好半晌,掌聲才稀稀落落了下來。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