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聞人愁一殘害少女惡名昭彰,這位聞人先生卻抱了一個小姑娘到處求醫,兩者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肯定不是的,肯定只是重名,重名而已!”雖然知道像聞人氏這樣的大家族,基本上不可能出現重名的情況,但在心中卻也只能這樣寬慰著自己。
聞人愁一見他沒再說話,便轉身準備回房。趴在門後的橙若見他轉身,驀地嚇得將身子縮回門後。聞人愁一瞥了他一眼,也沒有再作停留,直接回房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就在看病、尋藥、看護瑤華,然後看著他們無聊地下棋中度過。聞人愁一也終於明白慕容止水為什麼要讓橙若三天陪他下一盤棋。原來是一天用來下棋,一天用來睡覺,一天用來思索對策。因此,往往都是這邊瑤華一呻吟,聞人愁一就衝過去,把慕容止水從棋盤旁拖出來,拎去給瑤華枕脈開方。監視著開完藥,聞人愁一自然不再甩他,他就會很主動地慢慢蹩回去下棋。樂悠揚曾經笑著說道,棋盤上有一塊磁石,慕容止水的身上也有一塊磁石,所以不管相隔多遠,都是會因為相互吸引著而靠攏回來。
雖說憫月離開離朱城時並不怎麼甘願,而且也像是與慕容止水有仇一般,他前腳進來,她後腳馬上離開,但平常的時間裡還是無微不至地照料著瑤華。每天定時給瑤華煎藥、喂甘露,每隔兩個時辰就將賴在床邊的聞人愁一趕出門去,用冷水幫瑤華擦身子,換上透氣涼爽的衣服。偶爾出一下門,買一些日常用品,或是裁些布匹,為大家做些春夏季的衣衫。大家漸漸熟稔起來,橙若漸漸也不再躲在樂悠揚的身後,偶爾也會跟著樂悠揚過來看看瑤華的情況。樂悠揚還特地為瑤華譜了首曲子,據說有安神凝氣之效。
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了一個多月,轉眼已經是四月底了,瑤華身上臉上的潮紅也一天天地淡去,漸漸露出了原本白裡透紅的膚質。
終於在一天清晨,瑤華從那一場又深又長的酣夢裡甦醒了過來。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通體冰冰涼涼的,異常舒爽。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的聞人愁一。
瑤華一時回不過神來,也愣愣地看著他。
“瑤華。”聞人愁一按著她的肩膀搖了搖,小心翼翼地叫她,似乎一個不小心她的眼睛又會閉上了一般。
瑤華看著他,一幅幅場景在腦海中飛逝而過,將整個腦袋塞得滿滿地,一時之間,竟也完全記不起來眼下是什麼樣的情形,只覺得肚子餓得很,便喃喃說道:“我餓了。”
“餓了?”聞人愁一怔怔地看著她。終於在一番大眼瞪小眼之後,他霍地坐起身來,從床上一躍而下,飛也似地衝了出去。直接一腳踢開慕容止水的房門,將他一把從被窩裡拎了出來,大聲說道:“瑤華醒了,她醒了,她說餓了!”
慕容止水揉著惺忪的睡眼,在怔怔地看了聞人愁一半晌之後,說道:“餓了不是應該去找吃的嗎,為什麼找我?我不能吃。”
聞人愁一怔怔地看著他,忽然回過神來,的確,餓了應該是去找吃的,而不是來找他。當下鬆開手,轉身便走。被拎在半空的慕容止水“咚”地一聲摔在地上,乾脆扭著身子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睡。半晌才含含糊糊地呻吟出一聲:“好痛。”
當聞人愁一招呼著店夥計端了一大堆吃的東西進門之後,方才發現瑤華雖然醒過來了,但手腳卻是不怎麼靈光。聞人愁一隻得抱著她坐到桌前,她說什麼聞人愁一就連忙去夾過來,塞到她嘴裡。
郝虎在旁邊看得也不覺樂呵呵地,擔心了這麼久,終於是醒過來了。見聞人愁一一直不停地夾著東西往瑤華嘴裡塞,憫月在桌前坐下,倒了水過來,說道:“喝點水,慢些吃。”
“謝謝憫月姐姐。”瑤華喝了口水,說道:“這些東西都好好吃啊。”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