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要開天窗了,也只得收拾好心情開始敲擊鍵盤。
待她好容易完成任務,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吳言還沒回來。周凌乾脆也不去管他,第一次在零點之前就關電腦睡覺了。不想剛上了床,還沒熄燈呢,就聽見外面的開門聲,她立刻覺得自己身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試探著叫了一聲:“吳言?”
“你今天沒吃飯?”吳言的聲音充滿怒氣,“我早就說過我的職業特殊,不可能有時間天天陪你……”
周凌心裡的火一下就冒了上來:“我不過是沒有胃口,誰說要你陪了,你有事你忙就是了,我也有我的事要忙,哪有空天天看你回不回來。”
吳言氣得臉色鐵青,額上青筋暴起,怒道:“你這是什麼話?這像是一個妻子說的話嗎?”
“怎麼不像一個妻子說的話了?”周凌是個直脾氣,偏又不會罵人,只把憋了一肚子的火撒出來,“我不像個妻子,你又哪裡像個做丈夫的了?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發火,我換把鎖怎麼了?才幾塊錢的事情你也要生氣?我自己又不是沒掙錢,你要捨不得,我用我自己賺的錢去買鎖就是了。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是不是我不打電話過去問,你就不說了?你這麼晚回來,我有說什麼嗎?莫名其妙的又發火,你以為我是你的手下,可以隨便就罵我了?”
吳言似乎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你又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敢做不敢當嗎?”周凌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聽他這樣說更是火冒三丈,“一進來就對我大吼大叫的,還不承認?”
“我不過是聲音大些,怎麼就是罵你了?我是軍人,自有擔當,可不會做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事情。再說,我怎麼捨不得你用錢了,我不是把卡給你了嗎?只是這裡是部隊,你換鎖做什麼?誰會闖咱們家來偷東西不成?你以為如果一扇門一把鎖能擋住特種兵?那他們還不如回家種田去呢。”
“我有說換鎖是為了擋住他們麼?我就花幾十塊一百塊買個心安怎麼了?我突然到了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你又可能經常不在家,我就不能害怕嗎?”想到這兩天的委屈,周凌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卻又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只扭過頭去拼命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吳言的眼睛多利,雖然氣得不行,卻也一眼看見她神色不對,連忙把她掰過來細看,果然眼裡已含了一泡淚水,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拿手指幫她擦了擦眼淚,道:“你別哭啊……我又沒罵你……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別哭成不?”
他不說還好,一鬨周凌就越發覺得委屈起來,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哭得抽噎難當,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吳言無奈,只得在床上坐下,將人攬進懷裡輕輕地拍著背,道:“別哭了,你要生氣就打我兩下?再不然就罰我跑十公里?小凌乖,不哭了啊,再哭眼睛都要腫了。”
周凌抽抽噎噎地道:“你欺負我,我剛跟你過來,你就對我沒有以前好了。”
吳言無語地抬頭望天,沉默了幾秒鐘後才道:“沒有的事,只不過是現在忙了,沒時間陪你,在心裡可跟以前是一樣的。”女孩子就是麻煩,難怪嫂子說要拿出比狙擊敵人時還要大的耐心來呢。
“你還為一把鎖跟我生氣。”周凌指控。
顯然這個指控太過沉重,吳言覺得不能承受,他不得不立刻解釋:“我不是為那把鎖跟你生氣。這裡是部隊,還是特種部隊,跟城裡不一樣,是非常安全的。你想想看,如果有人能摸到特種部隊的駐地,還摸進了家屬房,那我們全都自殺算了,還當什麼特種兵啊。若說防的是特種兵,別說我們是三樓,就是十三樓,他們也能從窗外爬上來,你換鎖根本沒用,反而引得別人對你有意見。你想啊,人家剛幫你開了鎖,你就立刻換一把好鎖,他們會怎麼想?那不是影響內部團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