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聖安慈孤兒院”早已不復存在了,她問過附近的居民,“聖安慈孤兒院”是在十幾年前的一場大火中化為灰燼的,那場大火就發生在她離開孤兒院後的幾天。
“說起來那場火真是很奇怪喲……燒了一天一夜,死了好些的人呢。一具一具地往外抬……唉,真是罪過喲,什麼都沒有了。”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拈著佛珠,搖著頭慢慢地走開了。
沒有了……的確,什麼都沒有了。
從眼前的一片廢墟,不難看出那場大火的慘烈。那麼她的文哥哥是在那場大火之前便已像她一樣離開了孤兒院,還是在那場大火中……輕輕地嘆了口氣,她早該知道,事隔這麼多年,再想找到什麼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曾經,她幻想過能在這川流的人群中意外地遇見她的文哥哥。可現在看來,這隻能是一種妄想了。
苦笑著正欲離開,卻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正向她襲來!端木紫本能地回身,伸手劈向襲擊她的物體,長髮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
只是個騎車的孩子!
端木紫懊惱地搖搖頭,看來她是敏感過頭了。
也許是因為剛剛學會騎腳踏車,所以還有些掌握不好技巧,看到自己險些撞到了人,孩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對不起……姐姐,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孩子啜嚅地想要表達自己的無心,黑白分明的大眼卻仍死死地盯住端木紫尚停留在空中的手——這個漂亮的姐姐,她……要打他嗎?
“不要緊的。”收回手,端木紫歉意地笑笑,看來她是嚇到這孩子了。這孩子有一雙純淨的眼睛,黑白分明,不似她這般迷茫。“下次小心些。”
摸摸孩子的頭,她戴上墨鏡,遮住了刺目的陽光,卻仍未擋住來自拐角處的那抹注視——那輛黑色賓士車已經盯了她很久了。
狗仔隊嗎?還是影迷?不過看上去都不太像的。不過不管對方是誰,盯稍居然也用這種車,還真是氣派呀!不以為意地撇撇嘴,端木紫不打算再去理會這種無聊人士。
掃了一眼賓士車,轉身欲走的剎那,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近似惡作劇的念頭。
也許——“小朋友,幫姐姐一個忙好嗎?”回首對那孩子笑笑,沒有意外地看到孩子毫不猶豫地點頭,飛快地拿出紙在上面寫下幾個字,遞給孩子,“來,幫姐姐把這封信交給坐在拐角那輛車子裡的人好嗎?”
看著孩子騎著腳踏車飛奔而去,端木紫在心裡唸了一聲“阿門”,開始有點擔心那輛賓土車的下場了。
這孩子騎腳踏車的技術看上去不太好,這般魯莽地騎過去,不曉得會有什麼後果了。不過,開得起這種車的人,應陔不會小氣到去為難一個孩子吧?
巧笑倩兮地一笑,地毫不猶豫地走人。唔,那車子裡的人,應該會喜歡她告別的方式吧?
坐在車子的後座上,文森特?馬修緩緩地點了一支菸,只要一有空,他就會來這裡看看。雖然已經不可能再找到什麼了,但他仍是下意識地喜歡來這裡。
並不是喜歡這裡留給他的傷痛,而足只有在這裡才能找到一些阿紫的影子——那雙紫色的眸子,在終於卸下全部的心防與戒備後,用軟軟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然而他知道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
那是——
看著站在廢墟前的那個紫衣女人,文森特?馬修輕輕地皺了皺眉。
是她?那個端木紫!沒錯……就是她!雖然自那次舞會後,就一直沒有再見過她,讓人送去的花也一概退回,但他決不會認錯人。
不過……她來這裡做什麼呢?想了想,還是決定下車去打個招呼,男人嘛,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的,總是要有些風度才行。
正欲推開車門,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