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陰陽怪氣,好無聊的問題,反正每次遇到這個傢伙準讓我心堵,幹嘛總纏著我?我去不去出征關他什麼事啊!容仁有些心煩地想,於是轉過頭,怒視著季道澤說:“少將軍很閒嘛,如果這麼閒著沒事做,不如去維護一下治安,或者在家好好想一下要怎麼平定邊關,而不是在這裡問我一些無聊的話更不是浪費時間在我這裡。”
說罷,上官容仁甩袖離開,季道澤沒有攔她,只是讓她離開,他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想:浪費?我才不會做浪費時間的事呢。看來上官將軍什麼都沒告訴這丫頭啊,那好,希望你在軍營中一樣也露不出破綻來。哼哼!季道澤一臉陰險地笑一下。
時間很快,到了出征邊關的日子,上官容仁早兩天就為這事嚇得寢食難安了。上官仁光看到女兒這麼害怕,很後悔當初同意容仁出征之事,他認為自己應該知道容仁只是一時興起,隨便說說的,但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就同意了?好像鬼使神差一樣的答應了,是怕自己地位不保還是不甘心讓季正賢在朝廷跋扈?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想這些、抱怨這些已於是無補,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怎樣才能讓上官容仁放鬆下來。上官仁光告訴容仁應該注意什麼,容仁卻嚇得渾身打哆嗦,臉色慘白。上官仁光瞠目結舌地看著容仁,一時之間忘記自己要說什麼,該做什麼;上官夫人親自為容仁沏了杯安神茶,但容仁喝了之後反而更無法安神,面對這種局面讓上官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玉兒為上官容仁收拾行囊,可是每次被容仁見到,容仁都會在房間裡狂燥,無奈玉兒只能等容仁睡下才能收拾;雲香為上官容仁和玉兒各求了一個平安符,那是開過光的,請的是得道的高僧,說很靈驗,雲香交給玉兒讓她找合適的機會給上官容仁,但看到上官容仁一副不能提及出征之事的樣子,玉兒也是左右為難。這麼好的東西要是這時交給上官容仁,恐怕也是讓雲香的一片好心,白白的浪費了,於是玉兒決定還是等上路那天再給吧。
哎,真不愧是上官容仁啊,一個出征,還是八百年她才這麼一次的出征,還是她親自請命的出征,她就把全府上下折騰得夠嗆,如果天下所有的戰士都像上官容仁那樣,全天下早就亂了,一個出征竟然把容仁嚇成這樣,那如果真的兩方交戰,上官容仁還指不定成為什麼樣了?正所謂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整整二天的時間,上官容仁就已經被折騰的面無光澤,氣力不足,骨瘦如柴,體虛乏力。準備出征那天,上官仁光擔心地問容仁:“女兒啊,你?你能撐得住嗎?不行的話,咱不去了。”
上官仁光見到容仁那種容態,他深知,這要是上了戰場,那今天真成了他們父女倆的最後一面了。上官容仁努力地怔怔精神說:“爹,我沒事啊。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
“呸!真是混帳東西!戰士出征前最忌諱的就是這個‘死’字!”上官仁光轉安慰為怒罵。
但初生牛犢不怕死,更何況容仁從未出徵,她才不忌諱這些呢,而且她現在這種身體情況當然會想到這個字啦。於是她笑笑說:“沒事,等著我的捷報吧。”還真是樂觀啊。她都不曉得,前方的路有多難走啊。
玉兒見此情況讓上官將軍放心,表示自己一定會照顧好容仁小姐。上官仁光雖然不放心,但玉兒的話還是讓他稍稍地鬆了口氣。上官夫人和雲香看著上官容仁疲憊的樣子,心中也是有說不出的滋味,做母親的有哪個會在此時心中無掛?但上官夫人深知,身為將軍的後代或家人,這種送子征途,不知歸期的場面會見得很多,很多。所以,她還是強忍住淚水,面帶微笑地朝上官容仁擺了擺手,上官容仁也不捨地看一眼上官夫人,朝她擺了擺手,但眼中的淚水還是不知覺地流了下來,身邊的玉兒看到這一情況,趕快拿出手帕,擦去上官容仁臉上的淚水,上官夫人雖然離容仁遠,但還是清楚地看到了玉兒的動作,母親的心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