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見哥哥這麼出神地思考,很是奇怪,心想:今天哥哥是怎麼了?一向不愛想事的他,為什麼和爹談話之後這麼深沉呢?難道出什麼事了?難道和上官家有關?帶著這些疑問,她再次大聲地叫醒了道澤。
季道澤聽後猛然轉身看著道君一言不語,道君嬉皮笑臉地湊過去說:“哥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難道還是與上官家有關?自打哥從上官家回來就有些反常了,難道真有什麼事?我好好奇啊。”
道澤看著妹妹一臉好奇的樣子十分可愛,於是‘噗嗤’一聲笑了。道君看後有些不高興地說:“哥哥每次都是這樣。”道澤忍了忍笑說:“走,我們上街。”
說罷,他就要向外走,但這時,季道澤突然停下腳步,收起剛才的笑,季道君看到哥哥的表情,露出一臉奇怪的表情。季道澤伸手指著季道君的脖子,一臉意外地說:“你的脖子是怎麼弄的?怎麼我昨天沒看到?”
季道君連忙用手擋住脖子,身子往後退二步,眼神中流露出為難的樣子說:“沒,沒什麼。哥,你不是說要上街嗎?我們快走吧。”
說著她拉著季道澤的手臂就要往外走,這時,季道澤認真起來,感覺事情不對勁地將妹妹拉回來,語氣嚴肅了許多說:“告訴哥,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昨天這麼晚回來,而且還垂頭喪氣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季道君有些吱唔著,身子往門外溜,季道澤看出妹妹的舉動後一把拉住妹妹的手,怒視著她。季道君看出不得不說的架勢,於是吱唔地說:“是白聖。”
“白聖?”
“嗯,我昨晚去查‘黑羽黨’的事,結果中計了。是白聖傷的。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又放我回來了。”
季道澤用手指了一下妹妹的頭,一副即心疼又無奈、即生氣又不捨的複雜表情,看著哥哥的這種表情,季道君先是撅起小嘴,然後又露出調皮的神情,跑上前,抓住哥哥的手說:“沒事的,只要熱敷就會好的。不要跟爹說。”
季道澤看著她天真剛毅的神情,也舒展了眉心,臉上勾畫出一絲笑意地答應了季道君。季道君看後,開心地一陣雀躍後,跑出了書房。季道澤無奈地搖搖頭地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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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物品,到處都是叫賣聲,上官容仁低著頭,一副愁容漫無目的地走著,一會看看左邊的攤子,一會張望一下右邊的攤子,還時不時地一臉心事地撥弄一下攤位上的東西。小二向她吆喝,她也只是抬抬眼皮,懶懶地瞄一眼,然後走開。
這一路上,上官容仁一直在想著早上與母親的對話,不是為看出母親確實有事瞞著她而難過,而是為她無法為母親分擔憂愁而難過。雖然早上的事,讓她知道她的身世不會那麼簡單,但看到母親那樣的難以啟齒,她不禁地感到一種無力。
她從小過著無憂無慮、錦衣玉食的日子;父母對她更是疼愛有加、百依百順;而下人對她也是畢恭畢敬,讓她不能理解的是,這些年來她從未聽過有關自己身世的半點訊息,而如今母親的反應,夢中的畫面,每次宴請她的裝束等等,這一切都讓她頭痛百倍。
上官容仁漫無目地地在大街上走,突然被一家賣首飾的小攤吸引,她靠上前去挑選,正當她挑選得入神時,突然她感覺有人碰了她一下,容仁不禁地側傾。她無意識迴轉身看著那個人,那人有些心虛地對著上官容仁連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容仁認為是自己嚇到那人,於是笑著說:“沒關係。”她毫無防備地轉回原位,那人見上官容仁轉回原位,也急忙離開。正在容仁認真繼續挑選時,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