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中,魏寧結實修長的赤|裸身體若隱若現,這時,魏寧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在房間裡盤旋不去,最後流連到了他的後背處。
魏寧手中擦洗的動作突兀地停住,“咕咚”一聲,他直接把自己沉到了澡桶裡,水沒過頭頂,一直到那口氣用完,才“噗——”地一聲,從水裡冒出頭,抹了把臉,吐了吐口水,魏寧神情鎮定地繼續擦洗。
把自己洗乾淨之後,魏寧帶著一身水氣,從澡桶中跨出來,拿起放在一邊的衣服穿上。白色的服飾,分不清是喜服還是喪服,樣式有點像古裝電視劇裡的新郎穿的,不過區別也很大。他身上這套衣服,領口、袖口、衣襟處繡滿了古怪的刺繡,圖案是魏寧沒見過的,百鬼夜行,透著詭異陰森,下襬也比較寬鬆,走起路來,衣帶當風,頗有架勢。
再過五個小時,陰婚的儀式就要正式開始,在這之前,魏寧必須在房間裡靜坐養神。
作者有話要說:好繁瑣的儀式~~~簡直折騰人~~可憐的魏寧~~今天也許有雙更~~因為今天週末太陽太大,出不了門~~= =
☆、儀禮
陰曆六月初三,鬼門大開,諸事不宜,卻也是最適合結陰婚的日子。
魏寧穿著白色的新服,端坐在房中。他有些不耐地扯了扯衣襬,看著貼滿了白喜字的房間,無論如何都生不出實在感。
原本以為,這輩子會是牽著女友的手走入結婚禮堂。女友穿著象徵純潔的白婚紗,帶著羞澀而憧憬的笑容,款款向他走來,然後兩個人在神面前發誓,相守一生——這是女友很多次在他面前勾畫過的場景,作為一個男人,他總是用包容的目光縱容著自己的女人天馬行空地幻想著兩人的未來。
誰能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要結婚了,結婚的物件卻不是女友,而是一個死去多年的男人,並且他還是“嫁”出去的那一方,這種揮之不去的倒錯讓魏寧很是尷尬。
就在他坐立不安的時候,黃昏已經來臨了。
暮色四起,一切都變得昏沉起來。太陽在空中留下最後一抹餘暉,將去不去。天突然變得陰暗,山谷中瀰漫起一股稀薄的霧氣,在屋頂、街道、樹枝上縈繞。空氣中充滿了黑暗快要到來的緊張和紛亂。
沉重的嗩吶聲突兀地響起,魏寧聽得心臟猛地一跳,儀式就要開始了。
一個老年女人拖長了調子,用蒼老、嘶啞的聲音唱道,“伴生,伴死,伴輪迴;結親,結魂,結因果——起開咧——”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兩個老年女人穿著一身黑布衣,臉上塗滿了白粉,一步三扭地走了進來,“新人,上路咯——”魏寧聽了,臉色一黑,嘴角一抽,“上路”這兩個字在某些時候可是有“走向死亡”的意思。
他甩了甩袖子,大步就往門口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被這兩個老年女人拉住,魏寧疑惑地看著他們,“大——”聲音才出口就被連忙制止了,那兩個老年女人指著他的腳,再指了指自己的腳,其中一個踮著自己的小腳一步三搖地往前走了兩步。
魏寧看著她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個老年女人又做了一遍同樣的動作,魏寧恍然大悟,難道是說他走路的姿勢不對,得學著她們走路的樣子?魏寧臉都黑了,他可學不來這麼孃的姿勢,但是他不這樣走,這兩個老年女人就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