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陪你做俯臥撐。”
韓雪羞惱地颳了一下陸芳菲的鼻子。
“小壞蛋!”
第29節
吃過午飯,細雨初停,陽光從厚實的雲層縫隙中撒下金色光芒。
白歌牽著戰歌來到中隊旁邊一處平坦廣闊的草地上。
套著牽引帶的小戰歌分外興奮,這是它久違的野外生活。它撒開四肢,瘋了一樣在草地上奔跑。白歌握著牽引帶在後面緊緊跟隨。
戰歌跑得太快了,白歌不得不用全部力量跟上他。它繞著圈子跑了十分鐘後,又饒有興趣地玩起了折返跑,通常是加速二三十米後突然回頭,四隻爪子翻起塊塊帶著青草的泥土,露水四濺,空氣中漂浮著濃郁的草香。白歌跑得痛快,跟在它後面高興得大喊:
“戰歌,咱們玩玩吧!”
戰歌彷彿聽懂了主人的話,跑得更起勁了。不久,白歌身上的迷彩T恤就有了汗水的痕跡。幸虧他是特警,在特警學院的四年間受過異常艱苦的訓練,尚能應付戰歌充沛的體力。若是一般人被戰歌帶著如此瘋狂的跑動,恐怕早累成一攤泥了。
戰歌跑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慢了下來。白歌微抖牽引帶,戰歌停下腳步,回過頭仰望白歌,兩隻圓眼睛神采奕奕,吐著小紅舌頭“哈哈”的喘氣,額上銀毛在風中招展。
白歌的後背已被汗水浸溼,他扔給了戰歌兩塊熟牛肉。看著戰歌低頭吃肉的憨態,心中又驚又喜,按照年他的估算,戰歌至少跑了15公里,這對成年犬來說不算什麼,可它只有6、7個月大啊!真是天生當警犬的料。
在帶回中隊犬舍的路上,戰歌也不閒著,一會兒撲撲蝴蝶,一會兒抓抓蜻蜓。
到了犬舍門口,戰歌兩隻耳朵如刀削一般立起,它停下腳步,轉身。
訓導員趙楠正帶著退役警犬“咆哮”向犬舍走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咆哮”也停下了腳步。
趙楠向白歌敬禮,“排長好!”
白歌還禮,說,“小趙,訓練去了?”
“是,剛回來。”
“快休息去吧。”白歌擺擺手。
“咆哮”和戰歌擦身而過,四目相對。
戰歌看到“咆哮”眼中深深的仇恨,它故意昂起頭,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像個小流氓似的抖抖身上的毛,打了兩個響鼻。
“咆哮”的巨口中發出“嗚嗚”的威脅聲,它頭上的傷口還沒癒合。意思是你小子等著吧,殺子之仇焉能不報?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戰歌‘狗’仗人勢,對著“咆哮”怒吼起來,你殺了我養母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咬死你兒子怎麼了,急了我連你一起咬!
一片劍拔弩張的氣氛,兩隻犬互不相讓,若沒有主人在場恐怕已經撕咬起來了。
趙楠彎腰拍了拍“咆哮”的頭,牽著它離開了。
戰歌對著它的背影繼續大吼。
白歌又好氣又好笑,開啟犬舍的門,輕輕打了它屁股一下,罵道:
“你這小傢伙,真是野性不改!”
第30節
晚上白正林打來電話,詢問戰歌的情況。
“爸,戰歌太能跑了,我險些跟不上他。”白歌在電話裡興奮地說,“它越跑越精神。”
“那當然,他是夜歌的後代。”白正林認真地說,“你得首先和它建立親和關係,才能開展下一步的訓練。好在你是把它從狼窩裡抱回來的,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但是你也要小心,它身上還有狼性。”
“戰歌對我一直很友好。”白歌說,“您就放心吧。”放下電話,他在房間裡轉了兩圈,開啟門走了出去。
白歌還是不放心。下午戰歌和“咆哮”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