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活動,便足可以讓琉球遍地餓殍,白骨累累。
“停了甘蔗稻米貿易又怎樣?他南中軍損失的要比我們大得多!反正又餓不死我們!”
表十五人眾中一名剛剛襲了物奉行其下次官級的吟味役職務的傢伙,不知輕重的冒出了這麼一句,頓時讓周圍的同僚們紛紛以衛生眼球看他。
表十五人眾,算是具體負責琉球各種行政事務的官員,類似於大明的六部官員,作為一名吟味役卻說出這樣不知好歹、不知民生稼穡的話來,如何不遭到同僚們的鄙視?
“你!你!”
尚豐王爺用手指點著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傢伙,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還不快滾出去!”
尚王爺憋了半天將手中的茶杯連同一句硬邦邦的話語一同擲向了那名吟味役。
自從島津家攻破了琉球,便在琉球強迫毀去稻田,種植甘蔗這種高附加值的經濟作物,從甘蔗中榨取糖來換取金錢。但是,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糖只是一種調味品、奢侈品,不像是大米一樣屬於必需品。從毀田種甘蔗開始,琉球所謂的三省並三十六島各地便不時的有島民因為口糧不足而餓死的事情出現。
如今,在琉球各島嶼依舊種植著大量的甘蔗,只不過甘蔗的買主換成了似乎很好說話的南中商人,用白花花的大米來交易甘蔗,也交換那些經過榨取的粗糖,讓琉球各地島民能夠獲得溫飽。
如今,南中軍只是因為禮儀的問題,便要祭起這個令琉球幾乎毫無反抗餘地的法寶,看似輕描淡寫,卻是殺人不見血。
“國內各處府庫,有多少糧米?包括商人運來的糧米?”尚豐彷彿被人將脊髓抽走了一般,全身絲毫沒有力氣。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低聲的交換了一下各自掌握的情況,國相上前一步,將眼下琉球國內儲存的糧米數量報告給尚豐王。
“各處府庫,寨社,商鋪之中掌握糧米數量,只夠支撐到甘蔗收割之時,前後相差至多半月時間。”
評定所作為琉球王府管理國政的最高機關和具體執行的機構、表十五人的辦公場所“下御座”共同提出的這個數字,令尚豐王如同一灘泥一樣癱在王座上。
“人家這是謀定而後動啊!算準了我們處在這個節骨眼上,便來如此對待我們!”
“父王!我們去福建巡撫衙門告他!告他李守漢凌虐宗藩,圖謀不軌!”尚賢到底是年輕氣盛,竟然想出了這樣的一個應對之法。
在場所有的人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在看著尚賢。眼下人家將兵運到了城牆下,炮船就在碼頭上,接管了賴以守護的兩座炮臺,你這個時候卻要去福建告狀?且不說你是否能夠到得了福建,就算是你有逆天的好運到了福建,公文投遞,等因奉此等等諸多環節下來,只怕官司還沒有打,琉球的人已經被換了一遍了!
遠處從王府外的街道上突然發出一陣陣嘈雜的喊聲,由小變大由遠而近,聲音越來越大,中間夾雜著慌亂和恐懼,還有不少人的哭喊聲。
“外面又怎麼了?!”
當值的庫理隊長出去轉了一圈,也是滿臉惶恐的表情回到了尚豐王的面前。
“殿下,外面的人們紛紛說,有兩條大明的炮船,載著數百士兵,往久米島方向去了!”
這下子,讓國相、三法司、表十五人眾們都癱倒在地了!
那久米島是三十六姓的聚居地,在這琉球,算是上流社會的居住區。自國相以下,差不多王府的各級官員家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