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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桅橫帆船炮艦的護送下,守漢一行人很快便與前來迎接的胡禮成見面。
富琅山區在胡禮成幾年的苦心經營下,已經儼然是一個巨大牧場。大大小小的馬群、牛羊、豬在一個個牧場間出沒,那些在山間草地上賓士的駿馬,在疾風的吹拂下,長長的鬃毛如同海上戰艦的風帆一般。牧人搖動著手中的長鞭,打著唿哨,驅趕著馬群和牛羊在一叢叢林木中出沒。
“大人,這裡風大,您還是先到我的馬場之中暫時安歇一下,再行出來觀看這些馬匹為好。”見守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如同天邊雲朵一般燦爛的馬群,胡禮成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的得意。
守漢滿臉都是掬不盡的笑意。眉梢眼角都是喜色。他狠狠的朝胡禮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胡!好樣的!”
如今在富琅山區,拜胡氏畜牧場之禮,也是託玉米草的福。這裡的瑤族和山民大多被胡氏畜牧場僱傭。成為這裡的勞工和牧人。
“照大人的指點。我們這裡不僅是進行畜牧,同時也種植了大批的經濟作物,用來換取財物糧食食鹽布匹等項。以彌補前期投入的不足。”指著遠處的豆蔻、可可、砂仁等作物,胡禮成頗為驕傲的向守漢介紹自己的情形。
“騾馬等數目如何?”
守漢不大願意聽胡禮成如何發展大農業的做法,他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看看自己眼下有多少馬匹、騾子可以用於工業體系和軍事力量的建設。
“眼下有走騾七千餘匹,毛驢二千餘頭,各類馬匹將近二萬餘匹,其中可以充作軍馬,用於騎乘者大約有三千餘匹。其餘只能充作挽馬和馱馬。。。。。”
“老胡!不要再說了!”
守漢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下來,很明顯,這個數字同他最早交給胡禮成的馬匹數量嚴重不符,就算是這幾年除了馬匹的本身繁殖之外,他胡禮成四下裡或是收購,或是掠取,但是,這將近三萬多匹各類騾馬毛驢,卻不是那麼好弄來的!
“說,這些馬匹走騾從何而來?是否帳物相符?如果敢於弄虛作假,欺騙本官,嘿嘿!三尺軍法正為汝等而設!”
此言一出,隨著守漢前來的一群親兵、執法等,立刻各自擎出刀劍,準備等候守漢的下一道命令,是不是將眼前這個一看就是個老滑頭的傢伙捆起來,然後送到執法處的監獄裡去。
“主公!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不信您可以詢問這馬場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讓他們說說,這方圓數百里的馬場之中到底有多少走騾、馬匹和毛驢!?”
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的一位醫生打扮的人,當然,估計是獸醫,開口為老狐狸辯解。“主公,此地水草豐沛,確實適合養馬,又有主公您從萬里之外尋覓來的玉米草,此物端為養馬利器,胡大人在此地養馬,也確實是操心費力,兢兢業業。”
看到此人一身青色衣袍,頭上還用絹帕纏頭,守漢便問了一句,“您是苗家?”
“不錯,在下正是苗家,苗家人,黃奪,現任胡氏畜牧場駐場獸醫。主公,在下是原任鳳凰營統領王寶的姨丈。”
黃奪略帶有一絲炫耀的語氣讓守漢不由得莞爾一笑,“原來是王寶將軍的長輩。我這裡失敬了。不知先生有何見教?”
在南中軍這裡,對於那些平日裡只知道所謂束手談心性,臨頭一死報君王的讀書人都是敬鬼神而遠之,甚至連敬都不敬。人們尊重的是那些普及文化知識,推廣技術科學的人們,而不是那些因為自己有了讀書識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