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股正白旗散兵遊騎,他們為南中軍做出的貢獻。
檢驗的軍功首級無誤,眾人心中無不是一塊石頭落地,雖然說沒有了挑剔索賄的餘地,但是可以平安的完成這趟倒黴差使。正在暗自慶幸之際。有親兵來通傳,“我家主公留各位大人、公公用些粗茶淡飯。”
說是粗茶淡飯,但也是羅列杯盤,大多是以海味為主,時下漕運還未完全通暢,海味在京師的價錢也是一路居高不下。不是這些郎中、小太監們能夠享用的起的。
不過,守漢這桌海味席卻是幾乎橫亙了整個西太平洋。
日本海的海老(龍蝦),南海的章魚,東海的對蝦,舟山的黃魚。十州的魚翅,臺灣的烏魚子。雖然說都是些乾貨,但是架不住物以稀為貴,廚子這麼一巧手烹調,吃得這群官員太監眼睛都快要掉了出來。
“各位辦差辛苦,我南中軍上下感激莫名。無以為贈,一些微末土產,各位還望笑納。”
飯後,十幾個南中軍的親兵各自捧著一份禮物站在了這點驗小組的面前。
每人金幣一枚,精製染色細棉布一匹,另有隆盛行面額五石的粳米米票一張。
這份禮物,按照眼下京城的物價,也是不下一百五十兩了。
於是嘛!眾位大人、公公樂顛顛的扛著五十斤重的棉布,兜裡裝著金幣和米票興高采烈的出了轅門。心中不住的嘲笑自己的前任是一群傻叉,何必勒索呢,人家自己送來的不也是很多?!白捱了一頓暴虐不說,還落下一個勒索有功將士的名聲!
看到這一幕,到南中軍大營做客的盧象觀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家兄還擔心老兄仍舊要對這群人施以顏色,故而派我前來,為的就是老兄發威時在旁解勸一二。”
“誒!這些人又沒有得罪我,我又何必恃強凌弱?”
守漢命人沏上茶來,與盧象觀對坐品茶。
“家兄說,為了老兄的事情,內閣、司禮監都吵翻了,列位大人、公公都愁死了!”
“哦!?卻是為何?”
守漢有點明知故問,在林文丙經營的人脈關係、情報體系的作用下,他已經知道了七八成。
“老兄之戰功,開了國朝自萬曆年間以來的先例,南中軍之戰力,更是強盛過戚少保所練之精兵。皇帝一心要提拔老兄做一鎮的總兵,也好為國出力。可是兵部、內閣都以與體制相悖,五品官身無法超擢為二品總兵。咱們那位皇帝的性子,想來你也聽到了。一聽這話,便當即雷霆震怒。要兵部、內閣、司禮監等拿出切實的方略來,明白回奏。不可寒了功臣之心。”
守漢聽得明白,這大約是朝中大佬,拿不出辦法,便轉託盧象升來打探自己的口風。
二品總兵?老子稀罕嗎?一旦當了這個官,我是不是就得放棄南中軍的地盤和實力,到中原來剿賊?那我這些年的辛苦,為了誰?豈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那群蠹蟲?!但是,這次進京勤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在大明的體制之內有一個合法的身份、與南中軍眼下實力相稱的名義?
“總兵是二品吧?”
守漢故意裝作對內地官職制度不是十分熟悉的樣子。
“當然!”
“當不當總兵沒關係,二品官我是要的!”
“然後呢?”
盧象泰有點急切的看著守漢。
“然後?照著令兄的官職,宣大總督不也是個差使嗎?隨便的給我一個差使吧!”
話說到此時。盧象泰的目的便達到了,對於守漢的要求和想法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回去也好覆命了。二人便喝茶打起哈哈來。
閒扯了幾句,盧象泰說起當日在建昌營清水明月關前的事。
“老兄,那日你可是把高起潛公公得罪的狠了,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