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阻擋。
“滿洲正白旗!”
“滿洲鑲黃旗!”
有人遠遠的望著清軍陣列之中的旗號,頓時嚇得肝膽俱裂。
不錯,來的正是正白旗滿洲和鑲黃旗滿洲的兩股人馬,雖然人數都不算多,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給清軍增加了不少聲勢。
“主子!主子!”
董鄂鄂碩很是興奮的在塔山堡城下尋到了多爾袞的龍纛,將鑲黃旗滿洲的援兵將領,奉了黃太吉旨意給塔山這邊運送劫奪來的軍糧補給的鰲拜帶到了多爾袞面前。
腿傷尚未痊癒的鰲拜一瘸一拐的便要給多爾袞叩頭見禮,卻被多爾袞攔住:“鰲拜,你帶了多少人來?”
“回睿親王主子,奴才只是押了糧草子藥傷藥等物前來,路途上遇到了董鄂鄂碩章京,又聽聞主子這裡大戰,奴才們便斗膽將糧草放置在後隊,領著不到兩千兵馬來援。董鄂鄂碩章京的隊伍裡還有一半多都是輕傷號!”
手裡有了這意料之外的一支生力軍,更看得已經逃到海邊,正在往虹螺山大營方向沿著海岸線狂奔的明軍,多爾袞心中頓時有了一個頗為大膽的想法。
“鰲拜,你素來被人稱作我滿洲第一巴圖魯。本王倒要看看你這第一巴圖魯的成色!帶著你的人馬,貼著白台山這個方向衝下去,遇到陣型不亂的明國兵馬不要去惹,只管把那已經亂了陣腳的軍隊給本王衝得越亂越好!”
“董鄂鄂碩!你也去!跟在鰲拜隊伍的後面,只管給本王俘獲那些明國兵馬,充作包衣!收拾他們的輜重甲冑兵器!”
日落時分,塔山戰場上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這場讓清軍折損了數千滿洲八旗兵馬,包衣兵傷亡過萬的戰役,便因為曹振彥的兩發偏離了彈道的炮彈,而徹底改變了走向。
多爾袞和多鐸兄弟二人,看著黑壓壓坐滿了塔山堡城下空地上的二萬多明軍俘虜,堆積如山的甲冑兵器,還有數十門六磅炮、八磅炮、大佛郎機等火炮,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
遠處依稀可見的明軍大營,燈火寥落,看得出,明軍對這場仗打敗了的結局也是預設了。
突然間,多鐸跪倒在城頭冰冷的磚石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他的哭聲,立刻引逗的在場的清軍的共鳴,在場的萬餘清軍,齊聲大哭。
如同荒原狼嗥般的哭聲,嚇得明軍俘虜們不知所措,打敗了的心中膽怯委屈哭哭倒也罷了,如何打勝了的卻是如此大哭嚎啕?
“你們懂得個屁!這是豫親王主子在給將士們看的!連番苦戰,將士損失慘重,如何不祭奠一下死者?”
在敗軍之中見逃走無望,立刻領著百餘家丁,裹挾著千餘明軍敗兵投降的秦守仁,很是不屑的為周圍的幾個前明軍軍官解釋著。
當夜,多爾袞乘勝追擊,以秦守仁所部降兵為先導,冒充明軍,詐開松山堡城門,一鼓而下。
松山堡內,守將夏承德以下明軍,除模範旅留守部隊稍作抵抗之外,餘者皆降。大同鎮、山西鎮、松山守備部隊,以及模範旅留守部隊大部盡數被多爾袞收容。
松山、塔山,盡入多爾袞之手!
這一仗,多爾袞兄弟收穫巨大。明軍之中,除了吳三桂所部建制圓滿,並且因為收容敗兵潰軍而趁火打劫很是爆發了一筆之外,餘者各部盡墨。
塔山、白台山、虹螺山、打魚山一線,遍佈著明軍的死者和傷兵。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