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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親兵遞到手中的熱毛巾擦擦頭上微微冒出的汗,守漢在心中告誡自己,必須要注意鍛鍊身體了,不能總是這樣下去了,美珊姐妹的房間裡還是少去一下的好。要不然,很容易壯志未酬就那啥了。
“說說吧!”他示意玻璃工坊的主事柳輕宏,“這樣的鏡子做了幾副?每一副造價幾何,預計售價多少?”
“這個?”柳輕宏有些為難,他雖然身為玻璃工坊的主事之一,但是,只是負責銷售,對於這六尺穿衣鏡的造價卻有些不太清楚。
倒是一旁的漢元商號大掌櫃林火風為他解圍:“撿你清楚的說,不清楚的莫要亂說!”
“是!”有了這話,柳輕宏心裡有了底,輕輕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開始向守漢稟報這巨大的奢侈品情形。
“用於鑲邊的黃金十四兩,打造鏡架的黃花梨和紫檀是張統領從瓊州的繳獲之物,折算成鹽糧布匹等物給他。照如今河靜的出貨成本價格,每一架鏡架,連木材、人工在內,約合白銀一百八十兩。至於說玻璃的造價,小的就不太清楚。”
“嗯,很好!你很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該知道的不知道。”守漢很是拗口的誇獎了柳輕宏幾句,倒是讓這個年輕人很是詫異,為什麼我不清楚玻璃的造價,反倒受了誇獎?
“這六尺大穿衣鏡,坊間公議,報請商號批覆,擬決定以一萬兩白銀之價格對外發售。”
守漢手裡的茶盞噹啷響了一下,“一萬兩?”
“對!一萬兩!這樣的三寸小鏡子,以每面十兩的價格對外發售。其餘的三尺、一尺鏡子,分別為五千、三千不等。屬下等以為,應以三尺、一尺、五寸、三寸等規格鏡子為主對外銷售。”
“一萬,五千,三千,五十兩,十兩!”守漢在口中喃喃自語,別人看來以為他對這樣的定價有所不滿,未達到他心中的價格。
殊不知,這樣的價格,已經大大超出了守漢的心理底線!
將溶液倒在鐵製的桌子上,用銅棍擀平,玻璃被被製造了出來,同樣的,將水銀均勻的傾倒在玻璃的表面,玻璃的一面被水銀覆蓋,之後在塗上油漆,油漆幹了,鏡子就製成了。綜合起來,這樣的一面六尺穿衣鏡,鏡子的成本不過一兩有餘!至於那些三寸、五寸的鏡子,有的可能就是在加工過程中的邊角廢料製成,成本就更加低廉。
“這樣的暴利,我該如何去繳納奢侈品稅款和增值稅啊!”守漢在心中暗自咆哮著。“滿打滿算,一面六尺穿衣鏡,成本不過二百兩,就算以後沒有了繳獲的木材,收購木材價格也不過數十兩一方,這樣的一架穿衣鏡,也不會超過三百兩的造價,我三十多倍的利潤,得繳納多少稅款啊?!”
月亮門外,商情統計室的主事木牙狗,引領著黎韜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主公,這樣的鏡子眼下造了六面,這是其中一面,其餘的幾面,您看如何處理?”林火風作為商號的大掌櫃,考慮的問題自然不是柳輕宏這樣的主事能夠比擬的。
“這樣,這一面,搬到太太房裡去,再有兩面,一面送到詩琳姐妹處,另外一面,送到李長史府上,交給他處置。其餘三面,分別送到廣州,揚州,會安等處,進行展覽,告訴這三處的人手,我們可以接受預訂了!”
“求將軍救救我家大人!”
黎韜等李守漢交代完了這些事,才敢開口懇求。
“呦呵!黎大人!您卻是為何這般模樣?!”
身為黎氏朝廷的重臣和親信,黎韜往日裡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衣著整齊漂亮不說,就連鬍鬚亦都是梳理的根根見肉,但是,如今卻是另外一幅形象。
頭上的頭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掉了半拉,只有少半截在髮髻上有氣無力的飄蕩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