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戰前的約定,山林田野自然是百姓與官家所共有,於是,樟腦合作社便這樣應運而生了。
一座座樟腦寮沿著臺中、新竹、花蓮、大湖,由南向北的漸次展開。熬製樟腦的爐火旁,斷髮文身的東番,和那些來自閩粵的移民、墾民站在一起,仔細的觀察著火候。
樟腦,不再沾著血。
隨著樟腦事業的日漸發展,從南到北,許多小的市鎮漸漸圍繞著樟腦寮,圍繞著樟木開始出現。
合作社中,那些官奴身上滿是樟木香氣,他們使用特殊刀具以手工把樟樹刨成厚約兩公厘薄片,經過一系列蒸煮、榨油的過程之後,樟腦油會從蒸煮的容器底部流出,用杓子舀取這些腦油之後,晾乾便是價值不菲的樟腦了。
至於那些蒸餾完成的樟木片經堆放晾乾可做燃料再利用。燃燒後的灰燼也不會被浪費掉,它們會被送進田間當肥料,為那些剛剛開闢出來的生荒地發揮餘熱。
樟腦的開發利用,讓臺灣從需要協餉地域迅速的變成了有財稅上繳的地區。新竹之戰後的第一年,樟腦便以十八元一擔的價錢被南中各處商鋪、織造場和化工坊、楓樹林實驗室、南中大學等處收購了接近八千餘擔,並且紛紛下了來年的預先訂單。
臺灣各地百姓,日後在樟腦作坊裡都會供奉三尊神像,分別是李華宇、鄭森和吳六奇,感謝他們為百姓找到了這個行業。樟腦業者甚至尊奉三人為行業保護神。
不過,在提出以樟腦為龍頭髮展臺灣經濟不久,這兩尊神靈也奉調離開臺灣,前往爪哇平亂。
幾百年以後,在一連串的新思潮、反思歷史,你所不知道的歷史等現象當中,許多有良心的青年曆史學家,痛心疾首的將鄭森和吳六奇的這番作為稱為“最為醜惡的一幕,所謂的臺灣開發史便是一部資源掠奪史。其中以樟腦為最。一棵棵樟樹的被砍倒,東番人原本純淨與世無爭的生活變得骯髒市儈起來!”
此是後話,按下不表。(未完待續)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宗教問題
readx;伽利略這些年的日子過得很舒心。
作為一個在人類科學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一筆的科學家,他用來評價生活的標準自然不能是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那種。雖然他對眼前的生活狀態滿意到了極致,“便是當年的羅馬皇帝,也未必有我現在過得好!”
曾經有一次,因為思鄉的情緒濃厚,一時興起命身邊照顧他的僕人到碼頭上尋了幾個拉丁船上的水手,從他們那裡購買了些據說來自那不勒斯的土產。老先生準備用這些來滿足一下自己的思鄉情結。用漢人學者的話來說,那就是“秋風起,常有鱸魚蓴菜之思。”哦,這也算是舌尖上的中國了吧?
但是,當那些色拉米香腸、通心粉,乳酪被他的廚娘精心烹製之後端到他面前時,視覺效果似乎同記憶裡的家鄉美食相去甚遠。“數萬裡航海至此,自然是不能同新鮮出爐的相比。”老先生給自己找著理由。結果,一口吃下去,老先生的五官立刻湊在了一處,皺紋變得像一朵綻開的菊花。
“呸呸!呸!這麼難吃的東西!”
他給這些來自義大利半島的食物下了最後的惡評,然後命人將這些東西遠遠的拿走,最好是丟掉到垃圾桶裡去。做完了這一切之後,他讓廚娘去給他煮上一碗海鮮麵來,“記得放些公爵大殿下派人送來的那些海腸粉末!那些東西最是鮮美!”
伽利略口中的公爵大殿下便是李華宇,這位大殿下也算是伽利略的入室弟子,派人在給家中父母弟妹們報平安之餘,也給自己的老師送來了一份心意。便是他命人在登萊海邊收購的海腸粉。
在日本人沒有發明味之素前,中國飲食烹飪的幾大菜系為了一個“鮮”字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