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介是認出來了—一
柳生舞?他陡地,臉上也突然一沉。
她一下子接近身為雙川會會長的他,一下子又搭上雙川會旗下池田組的組長,她到底想做什麼?只是純粹喜歡跟混黑道的男人交往,還是另有目的?難道真如他之前所料,她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罷了,不管她是不是有所目的,他都已經不在意了。他唯一在意的是—一她居然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為什麼他們約在飯店裡見面?難道她跟池田光森有那層關係?如果有,那麼是在他之前還是之後?
雖然他的某些思想還很傳統,但在女人這方面,他並不是個“八股”的男人。每個人都會有過去,就算是女人也不例外。但是,這回他介意了。
不自覺地,他眉心緊皺、唇角下垂,就連心跳都比平常快—一到這一刻,他競發現自己是這麼地在意她、喜歡她。
“怎樣?”覷見他臉上的表情,美保一面感到懊悔,一面又覺得他活該,“你呀,要帶眼識人。”
他沒說話,只是神情陰沉得像是冬季的陰雨天。
“我看她根本不是善男信女,不然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我哥給約上了。”美保跟著他,幸災樂禍地道,“也許她就是喜歡你們這種出來混的男人。”
京介突然別過臉,冷冷地、懊惱地道:“下車。”
“咦?”她一怔。
“我說下車。”他說聲道。
美保柳眉一行,不甘地道:“為什麼?”
他從沒給過她這種臉色看,而今天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如此待她?
“你吃醋啊?”她沒完沒了地嚷嚷,“誰叫你跟那種女人認真?”還他們沒什麼?單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們關係不尋常。要不是她發現得早,誰知道她這個未婚妻最後會不會被休掉。
“我看一定是她知道你有婚的,才將目標轉向我哥。”她說。
突然,一直沒有動作的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臂,“我要你住嘴,然後下車。”他瞪著她,那眼光冷酷得足以殺死人。
“你—一”她真的嚇住了,雖然她平時是天不怕,地不伯的人。
他將身子往她的方向一傾,迅速地開啟了車
門,然後一把將她推出外。
因為太突然,美保差點兒掉在地上。一站定,
她羞惱地吼道:“冰川京介,你敢?!我要告訴你父
親,說你——“
未等她說完,京介已經將油門踩盡呼嘯而去。
雖然小舞並不真切地想跟池田光森約會,不過看在他可能又會無意地透露出什麼的份上,她還是答應了他的邀請。
一頓飯吃下來,她幾乎已經可以非常確定,她父親的死絕對跟冰川京介脫不了關係。
她多不願意逼自己去相信這個事實,她多希望一切都只是誤會,可是不管是父親留下來的手札,或是池田光森的無心透露,都將箭頭指向了冰川京介。
如果到了這種時候,她還因為一點白自私的感情而自欺欺人的話,那她就太不孝了。
說來,現在已經不是她掙扎、矛盾的時候了,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搜查出冰川京介的犯罪證據,以證明他跟她父親的死極有關係。
吃過飯後,她即告別了池田光森,並回到住處重新妝扮自己。
要勾引男人,她必須打扮得冶豔性感一點,依她看,冰川京介不會喜歡清純得像小白花似的女人。
白色蕾絲連身內衣、白色細肩帶洋裝,再配上一雙黑白條紋鞋面的高跟鞋,她將自己打扮得性感而不落俗豔。她決定到俱樂部去碰碰運氣,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地遇上他。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接近他,想辦法讓他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