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急忙將門板關上,喃喃道:“反正錢也收了,他愛來不來。”隨即,就走了進去。
“什麼?”宋璐陽頓時大驚,說道:“為什麼這麼急,禮部也沒有事先通知,不是說還有一個多月的嗎?”
管家老臉憋得通紅,說道:“紫星,彭澤兩郡都生了民變,好像是太平王的人馬進駐,鼓動百姓,所以皇上連夜下達的命令,要柳大人通傳給你的。”
“這可怎麼好?”宋璐陽皺起眉頭,說道:“進貢的東西還沒準備好呢,這女人還沒好好調教,也不知道行不行?”
“大人啊,管不了那麼多了,時間緊迫,要是肅尚的百姓也鼓譟起來,對大人的仕途大大不利啊。”
“對對,”宋璐陽喃喃道,突然轉過頭來,對田四說道:“你去,找丫鬟把那女人洗一洗,然後給她吃點藥吃點好的,打扮梳洗一下,天一亮,就送進宮去。”
“是,小人明白。”
宋璐陽急忙向府中走去,剛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吩咐道:“對了,找個鐵匠,先把她手腳上的鐵鏈子弄下來。春娘也真夠可以的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用死鏈子鎖起來,連個鎖都沒有,缺了幾輩子的德。”
青夏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就現有人在脫她的衣服。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一個小擒拿手就掙扎了開去。誰知重傷之後力氣不濟,竟然嘭的一聲倒在地上,後背重重的磕在牆角上,撕開了傷口,鮮血頓時潺潺的流了出來,一陣疼痛,就昏了過去。
她昏了倒也乾淨,這一下,可把兩名負責為她洗澡的丫鬟嚇了個魂不附體。一名粉衣丫鬟大驚道:“怎麼,怎麼流血了,是我們弄傷的嗎?要是被老爺知道,可怎麼好?”
“對,對啊。”綠衣丫鬟也是驚慌失措,說道:“聽說她是送給皇帝的,我們弄傷了皇帝的女人,是不是要殺頭啊?”
粉衣丫鬟一聽,眼淚頓時撲朔朔的掉了下來,喃喃委屈的說道:“我不想死,嗚,怎麼辦啊?”
“先別哭了,”綠衣丫鬟說道:“反正我們明天早上就要跟著夫人走了,這女人來的時候就昏迷的,我們給她包紮一下,穿好衣服,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那要是她突然醒來怎麼辦?”
“有辦法,我們弄些安神香來給她聞,她最早也要明天中午醒,那時候我們早就走了。”
“好,就聽你的,你等著,我去拿安神香。”
兩個怕事的小丫鬟一陣商量,就開始了她們的隱瞞大計,卻不知道,整個天下的運勢,都要因為她們兩人的私心而生巨大的轉變。
命運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不可預測。一個微小的事件,就會引全域性,走向另一個全新的走向。
天漸漸亮了起來,宋府亂成一團,幾位夫人站在院子裡比比劃劃,指揮著下人們不要碰壞了她們的東西。
青夏被打扮的花技招展,裡面被兩名丫鬟上了金瘡藥又包紮了起來,竟也看不出受了傷。
宋璐陽見青夏仍舊昏迷,眉頭一皺,鬱悶的臉孔青,說道:“找大夫看過了嗎?怎麼還不醒?”
田四上前說道:“大夫說,就是身體虛弱,頭部又受撞,待會就會醒的。
宋璐陽終於嘆了口氣,搖擺手說道:“算了,抬上車去,在路上勤叫著點。”
眾人應了一聲,就由宋璐陽的弟弟宋璐然押著滿車的貨物珠寶向著榮華宮而去。
一直到了洛神門,青夏仍舊沒有醒來,宋璐然忐忑的吩咐了一下其他舞姬,就滿心擔憂的離去。將馬車交給洛神門的守衛。
硃紅色的大門緩緩開啟,馬車在侍衛的看押下,終於駛進了榮華宮之內。內城的第一道城門,在他們的身後緩緩關閉,外面的陽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