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揚起弓,又射出幾箭,釘在胡斯歸的屍體上。胡斯歸紋絲不動,他這才放了心,轉身走向正在抑制不住的發抖的風蔚然。
風蔚然眼見胡斯歸斃命,心裡一片空白,想拿些花言巧語搪塞敷衍,又深知這樣的場合怎可能搪塞得過去?手足無措之間,雲滅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
“你怎麼會和胡胖子混在一起?”他的臉色看上去十分陰沉,“你知不知道他是個……”
話音未落,雲滅突然感覺背後有些異動,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覺得背上一陣劇痛。驚愕的倒地之時,他看見已經死去的胡胖子站在那裡,手中的刀還在滴著血。
“他知道我是個天驅,”胡胖子冷冷的說,“所以他才和我混在一起。”
風蔚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麼還活著?我明明看到……”
“你沒看錯,不過你看不到裡面罷了,”胡斯歸一臉詭秘的笑容,抓起風蔚然的手,放到剛才被箭射中的地方。風蔚然摸到了一種質感奇特的材料,又像金屬,又像布料。
胡斯歸笑得很開心:“我那麼多年經商可不是裝樣子的,也找到了些好東西。這是上一次戰爭的時候,羽族王室找河絡高手工匠特別定做的護身輕甲,聽說由於價格昂貴,總共也只做了不到五十副。我挖了多少羽族王公的墳墓,才湊齊了三副……”
“你夠狠,”風蔚然表示佩服,“不過為什麼要三副?”
“因為要三副的料,才夠做我這一身的,”胖子咧著嘴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的確如此,”風蔚然雞啄米般的點頭,“連喉嚨都包上了,是很費料。”
“要對付雲滅,就得安全第一,”胖子一本正經地說。
風蔚然很快將胖子帶到了雲棟影門外。兩個人正準備壓低了聲音商議如何探查一下屋內的情形,門卻自動開了。辰月教主的聲音傳出來:“別在外面淋雨了,進來說話吧。”
兩人面面相覷,卻也無可奈何,既然行藏敗露了,只能乖乖接受下風的處境。胡斯歸拍拍風蔚然的肩膀,兩人走了進去。
燈光下,風蔚然頭一次看清了辰月教主的臉,那張猙獰的面孔令他禁不住渾身一哆嗦。辰月教主偏偏要死盯著他,一雙沒有眼皮的眼睛始終不眨一下,更加讓他心裡發毛。他心裡本來懷著對此人殺死陳福的強烈恨意,但那如同淬毒利刃一樣的目光使他只剩下了恐懼的念頭。
然後教主的眼神就和胡斯歸的眼神碰上了,看來這兩人也是老相識,風蔚然隱約從空氣中聞出一絲燃燒的味道。
辰月教主看著胡斯歸,沒有五官的臉笑得甚是恐怖:“我所認識的天驅武士中,你不是武功最好的,但卻是最會動腦筋的。既然你敢來找我,一定是對我的秘術有所防範了。”
“我沒把握防得住你這樣的老怪物,”胡斯歸說,“但我至少有把握和你同歸於盡。”
辰月教主嘆口氣:“既然如此,有沒有辦法大家都活下來呢?同歸於盡不是什麼好結果。”
“那你首先應該告訴我,你對這孩子做了什麼?”胡斯歸問,“你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苦等了一十六年,究竟想要得到什麼?”
十二、你首先應該告訴我(3)
這也正是風蔚然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辰月教,那是一個擁有可怕的秘術的教派,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辰月教主的眼神在風蔚然臉上掃來掃去,令後者感覺自己好像是一隻等待被剝皮的羊:“這正是我想告訴你們的。你們對我的行為有不少誤會,不然我也不會耽誤這十六年。也許我說完之後,你們會改變主意,和我談談條件。”
十三、可是實在沒想到(1)
年輕的羽人風靖源,在十六年前的一個夜晚陷入了匆忙的奔逃中,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