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祭壇之外有不斷傳來的追趕聲、喊殺聲,極有可能受到干擾。但是下一次暗月的月力如此之強,卻要等到十六年後,他沒有那樣的耐心等待了。何況他也沒有想到,那一晚出現的正好是曾在那祭壇中和辰月教徒有過交手的風靖源,以至於被他沿著路徑撞了進去。
辰月教主說,他本來安排了自己的親子去承受這一切,可是實在沒想到,他因為無法承受精神力的排斥而死去。這個時候,初生的風蔚然出現在那裡,他自然想要籍由他來完成那一夜的使命,以免錯過難得的時機。可誰知道風靖源會在那個時候回來阻撓。他那時正在全力施展秘術,也沒有能力去阻止風靖源飛蛾撲火。後來他迫不得已,只好使用了即便是在辰月教中也被視為禁忌的玄陰血咒,才控制住局面,但自身也受到極大傷害。所以後來風靖源成了那樣,而辰月教主成了這樣。
至於風蔚然的母親,是在當時難產死去的。辰月教主說,他平生殺人無數,如果是他動手的,就絕對不會不認賬。
十四、破壞了我的大計(1)
“好吧,我大致明白了事情經過,可是,還缺最關鍵的一點,”風蔚然問,“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做些什麼?這和十六年之期又有什麼關係?”
父親的重病、母親的死亡,在這一刻都有答案。但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努力保持著頭腦的冷靜。多年來羈旅一般的生活,至少讓他學會了一件事:在痛苦面前失去理智只會加深痛苦。
辰月教主站起身來,推開窗戶,一陣斜風夾雜著雨絲飄了進來。他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夜色漆黑如墨,只有遙遠的星辰散發出微光。
“你聽說過魂印兵器嗎?”他反問。
風蔚然聽說過。在那些充斥著九州大陸的荒誕無稽的傳說中,這是最為荒誕無稽的一種。根據這種說法,那些偉大的英雄們死後都會留下靈魂,而這些靈魂會被河絡工匠封印在兵器之中,使之擁有靈魂的可怕精神力量。這樣的兵器,就叫做魂印兵器。
“聽說過,城北還有家鋪子專門做魂印兵器的批發零售呢,”他不以為然地回答,“那些槍啊、刀啊上面都裝有音哨,舞起來嗚哩哇啦的可熱鬧呢。”
辰月教主放聲大笑:“這麼說你是不相信了?也不相信我其實是把一個靈魂從魂印兵器中取出,再封入了你的身體裡?”
風蔚然一呆:“你說什麼?”
“你沒有聽錯,”辰月教主只回答了這五個字。
連胡斯歸都聽傻了:“這個玩笑可開大了……”
“這不是玩笑,”辰月教主說,“那一個晚上,經星象師的推算,是十多年來暗月的力量最強的一夜。我們正試圖藉助暗月的力量,將封禁於蒼銀之月中的魂魄取出來。”
胡斯歸禁不住伸手按住劍柄,風蔚然驚訝的發現他的身軀竟然不自覺地小抖了一下。
“你說什麼?”胡斯歸的嗓音都變了,“蒼銀之月?你們瘋了?”
辰月教主肅然答道:“我們沒有。這是一個賭局,輸了不過是損失幾條人命,贏了卻能改變天下的格局。”
“蒼銀之月?那是什麼?”風蔚然輕輕扯了扯胡斯歸的衣袖,卻被對方下意識的掙開了。他這才明白,胡斯歸緊張到了什麼程度。
“那是三百年前,辰月教主開始世代相傳的古怪法杖,有傳說它來自地獄,裡面封印了一個極度邪惡的亡魂,喜歡吞噬魂魄,”胡斯歸喉頭蠕動著,有些艱難的說,“不管傳說是怎麼回事,事實上,幾乎所有和蒼銀之月相抗衡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全部的意識和精神,就像……活死人一樣。”
風蔚然也禁不住寒戰了一下,背脊一陣發涼。辰月教主卻頗為得意,露出森森白牙,表明他正在笑。
胡斯歸接著說:“這根法杖歷任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