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小桃這時候出聲道:“我見過她,房子起火前,我見過她。”
白無常道:“你還沒記起來麼?”卻是對桃妖說的。
桃妖看了看小桃,又看看蔣燼雪,卻還是沒有任何眉目。
白無常嘆道:“多情總被無情惱,一切的因,皆在你呀!”
“你想想,第二世的時候你受傷幾乎不能凝形,是誰幫你療傷,陪你等到了她第三世?而你是怎麼在傷好後一走了之,連個虛無的承諾都不肯給?”
桃妖定定看向被黑無常拉出蔣燼雪身體的一個人影,不確定道:“是她?”
黑無常拘了一魂,卻沒有收回鐵鏈,他緊接著又把地上的幾人的魂魄給拘了起來,那些人都神情木然的看著路面,大概還不怎麼熟悉輕飄飄飄的身體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
原地,崔珍抱著委地的蔣燼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過了一會,他猛然抱起蔣燼雪,發瘋一般往門外衝。顏瞳視力沒那麼好,看不清怎麼回事,但是崔珍白色的袖子上不知道何時沾上了血跡,隨著他的走動,那血都滴在地上。
黑無常一扯鐵鏈,在那裡吃吃笑著的女妖便被迫前傾身子,反應過來後,卻不肯跟著黑無常走,使得黑無常怒道:“孽障,迷途還不知返!”一使力,將那女妖拖到跟前,鐵鏈又緊了幾道。
女妖不服道:“憑什麼捉我?”
黑無常:“人在做,天在看,還要我歷數你的罪狀麼?”
女妖依舊在反抗:“我沒有錯!”
黑無常將一紙書卷丟到女妖跟前,道:“孽鏡臺前,前塵種種皆會現形,到時看你如何辯解。”
女妖還想說一句,卻突然間面如死灰,半晌,她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桃妖,道:“你——”說了一個字,又把頭低下來,苦笑不止。
黑無常帶著一排的魂魄經過白無常身邊時,依然是一臉兇相,卻對白無常道:“誰打你了?”
白無常笑道:“小黑,你要給我報仇麼?”
黑無常:“打的好,我要謝謝他。”
白無常的笑容首次僵住。
那女妖走過的時候,一開始頭是低著的,她側頭看了一眼桃妖,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黑無常帶著一溜的生魂走了之後,白無常也拉了拉鐵鏈,對小桃道:“我們是不是也該上路了。”
小桃眼裡閃爍著淚水,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卻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兩步,桃妖突然又叫了她一聲。
桃妖走到小桃跟前,抬起她的一隻手,用自己的手掌輕輕在她手心裡一抹,道:“你走時,該心無牽念,來生,願你有過的美好。”
小桃看了看空蕩蕩的手心,笑著點了點頭。
等白無常帶著小桃的身影消失的時候,桃妖攤開自己的掌心,卻見一個淡淡色澤的桃字慢慢在空氣裡消散,最後再也看不見。
某一日,顏瞳一早上醒來,突然竄到成蔚然跟前,道:“成哥,我知道了,蔣燼雪的執念是執念,那妖也是妖,蔣燼雪的執念是看到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人,所以才會不停的畫畫,但是她的執念被妖利用,所以最後蔣燼雪雖然看見了那個人,卻變的更加奇怪,也更壞了,於是她才會被黑無常拘魂,成哥,你說是不是?”
他興奮的說了一大通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成蔚然只是淡淡的給了他一個“嗯”字。
顏瞳搖搖頭,沒把成蔚然的不配合當回事,又道:“成哥,蔣燼雪胸口那一刀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事後,還是蔣燼雪的室友阿玥告訴的顏瞳。蔣燼雪受傷住進醫院,胸口上被扎進一把刀子,全醫院的外科醫生都對拔不出的刀子束手無策,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醫院停電了一段時間,等重新好了之後,蔣燼雪胸口的刀子竟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