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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苦虛擲自己的情感,最後換來滿身的創痛?是的,她醒悟了。從今天開始,她不會再為他開啟心門,她決定要徹徹底底的將他當成陌路人。沉默的氛圍充塞在他們之間,經過方才那件事之後,他們之間似乎已沒什麼好說的了。

久久,海棠輕輕地開口道:“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完成了,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對我的承諾。”她的心已經冷了、累了,再也沒有孤注一擲、勇於付出真心的力氣。

她的淡漠讓阿斯朗的心中微微抽疼,雖然細微,卻深刻得讓他不容忽視。“還覺得難受嗎?”他問。

海棠無力地笑笑。“你在乎嗎?”身上的痛遠不及心中的痛,而這些全都是他所給予的,此刻又何必虛情假意的關心她是否難過呢?

阿斯朗無言,而她虛弱的笑容卻使阿斯朗心中一凜,雖然她的容顏依然清麗,笑容依然恬靜,可是他可以察覺——她不再是過去的海棠了。

是他造成的嗎?他終於將一朵柔韌得禁得起風吹雨打的海棠花徹底毀滅了?他心中隱約明白,她再也不可能對他付出感情,再也不會包容他的恣意妄為,她那顆心己被他傷得千瘡百孔,連自我復原都力不從心。

“我會遵守諾言,不會動他。”海棠揚起一抹釋然的笑容。只要能夠保護皇阿瑪,她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了。“謝謝你,將軍。”海棠小聲地道:“如果沒事的話,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阿斯朗神色複雜地望著她躲避著他的容顏。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她的眼晴一直迴避著他,像是急切的想要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她不再叫他的名字,而改叫他為將軍,明白地表示兩人之間再無夫妻之情。他竟毫無來由的因此而感到有絲苦澀。

最後,他啞聲回應,“過一陣子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再帶你回將軍府。你好好休息,我會命令阿古恩照應你。”語畢,阿斯朗退出東跨院。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一股濃濃的心酸湧上心頭。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會持續到何年何月呢?

回到將軍府的當晚,多羅貞王府的瑾或貝勒便覷了個空找阿斯朗過府一敘。

“你終於捨得回來啦?”瑾或涼涼地調侃著。

阿斯朗微微扯出一抹笑意,問道:“怎麼有空找我來?”雖然他前一陣子人在淩河行館,可是關於京城裡的訊息,他仍是知之甚詳。宣臨在同父異母的弟弟宣豫成親的前一刻,擄走了新娘薰尹格格,並對她下藥,使她忘了宣豫,足足將她藏在定王府北苑長達一個半月。

為了找出薰尹格格的下落,宣豫向瑾或調派人手幫忙尋人,瑾或明知道薰尹格格的下落,卻不敢出賣宣臨,所以只好陪著宣豫漫無目標的到處找人,忙得不可開交。不過,這種忙碌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因為精明的宣豫已經將調查方向指向兄長宣臨,相信再過不久,一定會爆發出很精采的內幕訊息。

“沒空也得抽空啊!”瑾或笑答,在啜飲一口熱茶之後道:“聽說你終於和汗父正面卯上了?”

“誰傳的?”阿斯朗蹙起眉峰。以皇太極的高傲,他是不可能讓這件事從多事者的嘴裡流傳出去才是,為什麼瑾或會知道?

“啊!這麼說是真的了?”他露出“原來真有那麼一回事”的表情,又道:“事實上,這事壓根兒沒有人傳,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以汗父的脾氣,你以為他會社這件醜事流傳出去嗎?”

“宣臨知道嗎?”如果瑾或知道這件事,宣臨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因為他向來比任何人先知先覺。

“就是他告訴我的。我看哪!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他。”宣臨只聽見皇太極七天前以“有要事待辦”的理由,輕裝簡從趕到淩河行館去時,他就預料到皇太極與阿斯朗會正面攤牌,而一系文武百官,還以為是皇太極有什麼緊急密令要直接交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