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的那子不算。”
潘瑾瑜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正要拾起那子重落,就聽到外映月亭那邊琴聲成曲,天籟一般的歌聲隨後傳來……
“南無阿彌陀佛/撫平已亂的心湖/南無阿彌陀佛/指引淨土的歸途/日升日落一幕幕/年華有如水悠悠/年復一年空虛度/換回只是無限苦/本想幸福會長久/卻始終飄渺也虛無/曾經不想再盲目/卻一而再再的墜入/南無阿彌陀佛……”
有些奇蹟的,一曲罷,蕭勤政也不嚎了,其他弟弟妹妹也冷靜了許多,氣氛微妙的不再那麼尷尬生硬。
“蕭家家大業大,縱是聰明絕頂三頭六臂,也難一人之力處處掌控,而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小小事情說不定就毀百年基業一夕之間,因而,我非常需要大堂哥,五弟,以及諸位弟弟妹妹日後鼎力相助。”
蕭如玥說著,端起一杯茶:“今日不便飲酒,這裡我就以茶代酒以表誠意了,還望哥哥姐姐和諸位弟弟妹妹給點面子,喝了這杯茶,恩恩怨怨一筆勾銷,日後團結一致對外,不求將蕭家再發揚得如何輝煌,但求兄弟姐妹和睦家人安康無禍嗨;檢察官夫人。”說罷,喝酒一般,揚頸豪邁飲下。
那番話讓人感動,那氣魄讓人仰望,此時此刻眾人眼中,蕭如玥就如其名,如五色鳳凰銜來的神珠一般光彩奪目……
“武……承蒙六妹不棄,我……”蕭勤鑫一句話哽了數次,還是說不下去,也舉杯豪邁的將茶飲下,才道:“雖然我還是會帶著五弟十弟和我娘,彩雯搬到南方小鎮去定居,但,用得上我們的地方,六妹直管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有人領了頭,其他人也紛紛有樣學樣的立下豪言壯語,個個把茶當酒似的灌。
*分啊分啊*
第二天一早,蕭勤鑫一行便啟程離開了蕭家,因為蕭如玥和皇甫煜都出門送,所以蕭如雪和潘瑾瑜,二爺蕭雲峰夫婦,四夫人房氏,五爺夫婦,也都出來送。
蕭老夫人沒有出來,蕭雲軒就更不用說了,事實上自那天之後,他就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沒有再見過他,要不是偶爾還有人會看到夜三的人影知道他還在府裡,真會以為他去了哪裡。
冬雪將大地一片銀裝素裹,也蓋去了藥地的猙獰陰森。
因為蕭如玥之前的明令,更加沒人敢靠近藥地一步,而皇甫煜,這會兒卻拎著清酒小菜走了進去,直往深處的廢亭而去。
如他和蕭如玥所料,蕭雲軒就在那裡,冬風呼嘯而過,他發舞袍擺,而人卻一動不動宛若雕塑,在這銀白天地間,分外孤寂……
皇甫煜若無其事的在他對面坐下,將食盒裡的清酒小菜一一擺出:“玥玥要過來,我沒準,大冷的天,凍著她我心疼。”
說罷,為自己和蕭雲軒各倒了一杯酒,端起敬了敬,也不管岳父大人喝不喝,反正他先喝了起來,小口小口,優雅悠哉。
蕭雲軒沒看他,倒是端起酒,豪氣的一口乾下,又兀自伸手取了酒壺,自斟自飲,杯杯豪爽……
亦或者可以說,純粹解救宣洩!
“或許,我應該跟您道個謝。”
皇甫煜兀自說著,也沒看他,一手托腮放眼藥地,一手執杯悠哉品飲:“你這個時候把事情解決了,倒是掃去了玥玥許多後顧之憂,她率先就不用再操心五姐會被祿親王妃以身份壓制羊入狼口。”
蕭雲軒沒說話,只顧著把酒一杯杯的灌進嘴,可酒壺很小,裝不了多少酒,根本經不住他這麼灌,自然三兩下就空了。
壺中無酒,他又定在了那裡,只是面上竟然明顯的多了一抹不滿。
雖然沒正眼看他這邊,但皇甫煜餘光也是清明的,頓時呵呵直笑:“早知道帶玥玥過來就好了。”相信她看到此時岳父大人面上的神情,肯定會露出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