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文南在一起的事,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接受,所以你要不同意,非要阻撓,我也不反對,當然,我會反擊。看在你我是父子的份上,我不想像對待商場上的對頭那樣一聲不吭做的絕,所以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強迫我,我也不強迫你,如果你打消了拆散我和南南的想法,那我還當你是我的父親;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真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像姐那樣與你斷絕父子關係。”
以前說這樣的話或許還要考量考量能不能威脅得到杜伯熊,但現在,他知道他一定威脅得到,沒有異能的杜伯熊,如果沒有自己的勢力影響,在首都基地根本沒法混的像現在這樣好。
他並不想像父親那樣,動不動就威脅人,但為了自衛,也不得不如此了,不過他跟他父親顯然不一樣,他父親是攻擊性威脅別人,而他,不過是被人攻擊了自衛性威脅罷了。
杜伯熊聽杜毅這樣說,果然有點忌憚,但是心底的惱火自然更加旺盛,吼道:“我是為你好!怕你有弱點,將來容易受制於人!你們姐弟倆成天地說我對你們不好,我哪點對不起你們了!難道看著你們走錯了方向也不能干涉一下嗎?”
“你怎麼知道南南就是我的弱點?你怎麼知道我跟南南在一起就是走錯了方向?你是上帝,知道一切?既然不瞭解就不要瞎指點!”
“還有,這是我的人生,請讓我自己選擇要走的路,就算他是我的弱點,將來我會因此吃虧,我也認了,如果連感情都要計算利弊,那我一定不愛他。我愛他,所以不在乎利弊。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不要做讓我跟你斷絕父子關係的事。”
竟是長腿一抬,大踏步離開了,只氣的杜伯熊抓起床頭櫃上的盞子就砸了出去,連罵“逆子”。
莊小慧看杜伯熊氣的吹鬍子瞪眼,皺著好看的柳眉,道:“這孩子怎麼了,以前不是這樣啊!會讓毅兒這麼優秀的孩子變成這樣,只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文南那種不懂規矩的下層人接觸久了,才會忘了上流社會該有的家族規矩吧。”
莊小慧顯然在做推波助瀾的事,要說她是明白只有杜毅存在他們在首都基地才能混的更好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大約是以前加害杜毅的事做多了,她現在形成習慣了,碰到杜毅,她就條件反射地想做些暗害他的事,比如眼下這話,就是想讓杜伯熊下定決心解決文南,這樣杜毅肯定會與杜伯熊翻臉,如果真能斷絕父子關係也不錯,她以後就可以在這個家裡不用看到那張讓自己提心吊膽的臉了。她寧願在首都基地過的苦一點,也不想看杜毅在家裡晃悠,讓她覺得家裡有個定時炸彈似的不安。
杜伯熊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是文南帶壞了他,以前毅兒向來都聽話的。”
想到這兒,杜伯熊便按鈴招來了人,道:“帶個信給異能組那邊,讓他們按計劃行動吧。”
杜毅回來的時候,文南明顯感覺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好,不由問道:“怎麼了?”
杜毅拍了拍他,道:“沒事,就是我爸說的一些話讓我很惱火。你去看望過伯父伯母了嗎?”
文南點點頭,道:“看過了,讓他們過來跟我們一起住,他們不幹,說還沒老的動不了,還是老兩口呆著自在些,就不給我們添麻煩了。”
其實文父文母是怕看到兒子跟杜家小子之間的親暱模樣,兩人雖然說不反對同性戀,但是看著兩個男人卿卿我我,原諒他們是老一輩人吧,還是有點心臟受不了,所以還是分開住比較好。
“他們還好吧?”
“還好。”在首都基地的房子自然是幾人出物資租的,要不然按照規矩,他們只是普通平民,是享受不了一居室房子的。“跟陸虎還有蘇潛他們父母是鄰居,平常三家人經常串門,沒事六人開兩桌鬥地主,所以倒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