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甲指使的,沒落到我的手裡,讓你溜了。前些日子帕甲又讓你去奪底溝山口劫我一次,對吧?他給你多少錢啊?”
“不是為了錢。”貢布答道。
扎西突然將茶碗裡的茶水潑到貢布臉上。貢布一驚,站起身來,幾名康巴人見狀,舉起了槍。扎西大聲地呵斥道:“坐下!我們德勒府跟帕甲結了生死仇怨,你不過是他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你為什麼接二連三地與德勒府為敵,你就不怕吉塘活佛整治你嗎?”
一聽吉塘活佛,貢布有些發矇。
扎西指著喇嘛旺旺說:“知道他們是哪兒的嗎?他們是西康吉塘寺的,哈哈……,我們父子倆人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就是為了要剷除帕甲,他已經死到臨頭了,你還要跟他一起陪葬?……吉塘活佛慈悲為懷,對你網開一面,你竟不知深淺,還沒完沒了啦!”
貢布傻了,他躊躇地坐了下來,想了想說:“德勒老爺,我們這些走江湖的,也就是討碗飯吃,我跟你們德勒府無冤無仇……這……都是帕甲讓我乾的。”
“討碗飯吃,好啊,你想要銀子,給他!”
喇嘛旺旺扔給貢布一包銀子。貢布見錢眼開,他說道:“德勒老爺,你看這……這多不好意思。”
扎西一把將錢袋奪了過來,然後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要去見康薩噶倫,你們護送我。”
“好,好,我們護送德勒老爺,您想去哪兒,我們就陪您到哪兒。”
“先到外面等著,我馬上就來。”
貢布等人弓著腰退了出去。此時,扎西必須故意暴露自己,讓土登格勒、帕甲一夥知道自己就隱藏在拉薩。只有這樣,一方面可以迷惑對手,另一方面也可以解救被圍困在市政衙門的白瑪。
市政衙門前的叛亂分子又鬧騰起來了,他們抬著一根大木頭,朝市政衙門的大門撞著,大門被撞得直顫抖。
白瑪和梅朵正指揮僕人用沙袋子把大門頂住。
康巴馬匪們在門外叫嚷著:“把門撞開,活捉了白瑪,就能領賞錢啦……”一群人抬著木頭,又朝大門撞去。
康薩得知梅朵也被困在市政衙門,他大怒,帶著管家和十幾名藏軍氣勢洶洶地趕來了,藏軍一到現場,就在康薩管家的指揮下對康巴馬匪劈頭便打。
康巴頭問道:“你們幹什麼?”
康薩望著他們,滿臉怒氣地說:“這是市政衙門,你們也敢撞,帕甲到哪兒去啦?”
“噶倫老爺在此,還不趕緊磕頭。”藏軍官喝道。
“我們是康藏商會的代表。”康巴頭不服氣地說。
“什麼康藏商會,有幾個臭錢,喘的氣比犛牛都粗……沒規矩!”康薩管家氣憤地說。
“裡面困著一個叫白瑪的,上峰的意思讓我們把他逮出來。”
康薩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吼道:“我就是上峰,還不立即給我退下!”
康巴人捂著臉,不敢動了,圍攻市政衙門的叛亂分子,乖乖地離開了。
梅朵趴在門縫向外面張望,她轉過頭來,笑著說:“白瑪哥,我爸啦來了。”
僕人把大門開啟,梅朵和白瑪出現在門口。康薩管家大呼:“小姐,你終於出來了,可急死我了。”
扎西身穿貴族便裝,在貢布的護送下也趕來了,康薩愣住了,他問道:“德勒老爺,這種時候,你怎麼回來啦?”
扎西笑呵呵地說:“我嘛,有他們前呼後擁一路護送,想回來就回來唄。康薩老爺,拉薩城裡鬧成這樣,您作為噶倫早該管一管了。”
“我正病著呢,都快進天葬場的人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德勒老爺,是不是解放軍讓你來遊說我?”
“沒什麼人讓我來,今天來找你,完全是我們之間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