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俸地一百五十藏克。晉升雍丹?土登佔堆副三品札薩頭銜,可以世代承襲。特頒發鐵券文書為憑……雍丹兄弟倆接佛旨吧。”
格勒、佔堆叩頭,異口同聲地說:“謝熱振攝政王恩典。”
送走了官差,格勒、佔堆和卓嘎回到客廳,卓嘎高興地說:“我也鬧個噶倫夫人噹噹!多少年夢寐以求的事兒,說來,今個兒就來了。”
“這都是二弟有遠見啊,我站在山包上能看到十里八里,就知足了。二弟呢,是站在山尖上,抬眼就是千里萬里,我對你真是心服口服!”佔堆讚賞地說。
“看大哥把我誇的,站山尖上那得多大風,不冷啊?”格勒謙虛地說。
“拉薩城裡不冷?布達拉宮腳下不冷?就說江村和仁欽的這場爭鬥,我們要是走錯一步,那就是萬劫不復啊。現在怎麼著,江村瞎了,仁欽瘋了,而你效忠熱振攝政王,我們雍丹家族才有今天的榮耀。”
“不是我審時度勢,你忘了,我卜了卦,是神菩薩的旨意。還有大哥和夫人支援我,要不,我有那麼大膽量。”
“噶倫老爺,你就別謙虛了。我想,我們雍丹府要大宴三天,把平時瞧得起我們的,還有那些瞧不起我們的,統統請來……”卓嘎開心地說。
“夫人,大宴三天就免了吧,外面的局勢還不穩,你先別折騰。夫人、大哥,你們坐。”格勒說著,鄭重其事地讓佔堆和卓嘎坐在卡墊上,自己則站到他們對面,然後嚴肅地說:“我有一件心事要跟你們商量。”
佔堆和卓嘎看著格勒一臉嚴肅,不解地相互對視了一下。
“這件事兒我想了很久,藉著今天你們高興,我一吐為快。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夫人和大哥諒解。”
佔堆和卓嘎更暈了,佔堆開口:“二弟,你說。”
“按照拉薩不成文的老例,像我們這樣的貴族世家,一子守家保業,一子削髮為僧,一子為官為宦。這樣,家業才能永不敗落。可惜,雍丹家只有我們哥倆,沒有人去當喇嘛。我的意思是,大哥,你和卓嘎守著家業,頂札薩的頭銜,可以世世代代榮耀下去。”
“你去做官,越大越好,我和佔堆把這份家業給你管治得牢牢的,不讓你分神。”
“有你和大哥,我不分神。我要跟你們商量的是,我打算分家。”
卓嘎愣住,不解地問:“你要分家?我們仨過得好好的,這哪兒跟哪兒啊?”
“二弟,你這不是玩笑吧?”佔堆問道。
“分家分業不是兒戲,豈能玩笑?我都想好了,我另立門戶,只要八廓街上那套小宅院棲身即可,雍丹家族現在所有的產業都留給你們倆。”
“為什麼?”
“那離大昭寺的噶廈近,我上班方便。”
“那我呢?你另立門戶,我算什麼?”卓嘎著急地問。
“我們解除現在的婚約,你跟著大哥!我一個人過。”
卓嘎眼圈紅了,酸溜溜地說:“不對吧……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啦?跟姐夫學的,神不出鬼不覺地弄出個小妾,還養了個兒子吧?你別瞞我,你告訴我。♀”
“哪有的事兒。卓嘎,你別胡思亂想。”
“阿佳啦大度,能把娜珍他們娘倆接進府,我也能。你把他們接回來,我容得下他們。”
“真的沒有。大哥,你就答應我吧。”
佔堆半天沒吱聲,最後說:“二弟,今天我真高興,今天我是真不高興,你能告訴我和卓嘎為什麼嗎?”
格勒低著頭,最後為難地說:“為了我們雍丹家族千秋萬代,永世不滅。”
扎西在酒窖裡喝得爛醉如泥,他抱著酒瓶子躺在地上,半醉半睡。德吉讓女僕給他身子底下鋪上氆氌、卡墊。
“少奶奶,酒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