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個法子扳回一局，誰知……法子沒尋著，人已經軟在了柳陵鬱手下。

這般想著九疑恢復了少許神智，環繞住柳陵鬱的雙臂鬆了開來，她開始脫柳陵鬱的衣裳。這脫衣也是有講究的，用柳陵鬱的話說，要柔，要快，可柳陵鬱的衣裳款式繁複，九疑順著常理根本就別指望著二者兼得，她下面早就被柳陵鬱撩得氾濫成災了，如此一來，心一橫，手上用力一扯，柳陵鬱那做工精細的裡外衣裳都被撕了個粉碎。

“還真是沒耐心……”柳陵鬱失笑，卻也不在意，只抬起九疑的左腿搭在肩上，細細撫摸，正當九疑舒服得眯起眼眸之時，他一個挺身便將自己沒入九疑體中。

“啊！”九疑的身子後傾仰成弓狀，手上胡亂一抓，摘掉了柳陵鬱頭上的束髮金冠。

托住九疑的後背，柳陵鬱渾然不顧散落的髮絲，三淺一深地動起來。他的動作一點都不快，反而是有點懶洋洋的，一下一下都頂在九疑的敏感處，可就是不肯痛快些。

九疑忍了一陣子，實在是被他磨得不行，可憐兮兮地看向柳陵鬱，喚道：“陵鬱……”

她眼窩深邃，眸色漆黑，其中映著些水光，堪堪生出幾分媚色。若是換了旁人定然立時被迷惑了，可柳陵鬱微微笑了笑，就是不理她，“求我也沒用，犯了錯可是要領罰的。”

他那長長的流瀑般的白髮垂在身側，映著雪一樣剔透的肌膚，白得恍惚。九疑痴痴地看著在她上方的柳陵鬱，不自覺地伸出手撫上了那張輪廓柔美、五官精緻的臉。“陵鬱……陵鬱……陵鬱……”她一下又一下地撫著柳陵鬱的面容，從額到眉眼到鼻尖到下巴，然後到喉結到胸口，連綿不絕，小心翼翼。

柳陵鬱看著身下人的眼眸，那麼濃的黑，黑得看不到裡面的情愫，可他分明感受到那裡面灼人的熱度。一把把她摟在懷裡，柳陵鬱狠狠地進出，他是那樣用力，似是要將這人徹底地貫穿，揉入骨血，不分你我。

九疑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如同一葉扁舟，整個天地只有眼前這個男子，他的面容，他的髮絲，他的身體，那種酥麻的快意自下而上如同電流一般通像四肢百骸，刺得心神都跟著顫動。

“陵鬱……我愛你……”一聲淺淺的嘆息隨著一道爆裂的華彩傾瀉而出，柳陵鬱埋首九疑的頸窩，渾身一震，繼而吻上那人的唇，於唇齒間輕聲道：“阿九，我已等了許久……”

來年開春，柳陵鬱懷裡抱著哇哇大哭的柳承歡去找九疑。

九疑懶懶地躺在軟榻上，聽見推門聲就開始裝睡。

柳陵鬱走到她身邊，推了她一把，道：“行了，別裝了，歡兒要你這個娘呢！”

“我才不要他！”九疑皺著眉頭推開柳承歡，埋怨道：“怎麼又是兒子！有一個柳承情我就受夠了！你還讓我生！”順手掐了一把柳陵鬱，九疑別開頭去，不理會哭得死去活來的柳承歡。她腸子都快悔青了，柳陵鬱明明答應他不讓她再生了，可還是多出這個大胖小子。

柳陵鬱見她不疼愛親子，自知理虧卻還是不能縱容，只道：“說了是懲罰，你要怨就怨你自己，別遷怒歡兒。”

九疑扭頭，卻看到被柳陵鬱託到眼前的柳承歡，不由自主便接過了襁褓。孩子生下來都快一個月了，她都沒有仔細打量過，此刻一見，只覺得這孩子比之柳承情幼年還要漂亮許多。看看柳陵鬱，又看看柳承歡，九疑問：“他……真的是小子？”

柳陵鬱無力道：“你說呢？”

九疑掀開襁褓，看到柳承歡的下&身，不禁傻了，“我竟然生得出這麼漂亮的小子？”

柳陵鬱撫額，道：“他困了……”

九疑這才呆呆地看著懷裡的小東西狠狠地親了一口，喃喃道：“有個比丫頭還漂亮的兒子也不錯……”

柳陵鬱聽聞，撥了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