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就病了,還病成了這副樣子,他要是不理不睬怎麼也說不過去。
丹朱在一旁看著九疑受寵若驚的模樣卻是翻了個白眼兒,“來看你那是賞你臉,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嘛!”
蕭御倫拿胳膊肘碰了碰丹朱,意思是讓她收斂點兒,繼而又問九疑,“九姑娘今日可覺得好些了?”
九疑費力地支起身子,一邊咳嗽一邊道:“咳咳……就那樣兒吧,不好也不壞,讓蕭公子費心了……咳咳……”
蕭御倫聽著九疑的咳嗽聲,好似還挺嚴重的,再拖下去可別誤了診治的時候,當下便提議道:“九姑娘久病不愈,這般反反覆覆的也不是辦法,不如讓本公子來試試?”
聽得此言,九疑本來耷拉著的眼皮一下子掀開了:“蕭公子也精通歧黃之術?”
她言語之間的驚訝之情太過明顯,蕭御倫雖是看不到她臉上驚愕的表情,卻是可以想象出這人瞪圓了眼睛的模樣,薄薄的嘴唇又向兩邊揚起,蕭御倫開懷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妖毒公子若是不通醫理……好像也說不過去吧?”
丹朱見九疑懷疑自家公子的能耐本想出口訓斥一下,卻被蕭御倫面上的笑意給蠱惑了:公子極少像這般笑……自打夫人去世,公子平日雖不改滿面笑容,可那笑不過是一種用以掩飾心思的表情,卻不是心情大好的意味,而眼前公子的笑……該是會達到眼底吧……
九疑也被蕭御倫唇角勾起的那一縷笑意給晃花了眼:真真是個美人兒,就算是眉目被遮也擋不住這撲面而來的豔色。筆挺的鼻樑,菲薄的雙唇,柔美的輪廓,那一笑……堪稱傾城……
蕭御倫卻是覺得九疑這人甚是有趣,都病成這副樣子了還能有如此好奇心,竟然來懷疑起他的本事,真是個不知輕重的二愣子。不過他也沒多想,只一心一意地給九疑診脈,可……放下九疑手腕他便不笑了,嘴唇微抿,似是為什麼苦惱著。
“蕭公子?”九疑倒不是擔心自己的病,只這大美人坐在她跟前不言不語的,真是讓人有些心憂。
“脈象未見不妥。”蕭御倫說完這句又抿緊了薄唇。
“哼!”丹朱懷疑九疑是裝病,故而冷哼道:“她本來就沒病,裝樣兒呢!”
“人家九姑娘又沒招你,你怎麼老毛病又犯了!”聽得丹朱的話,蕭御倫有些不悅,但開口還是好說好歹的,“早知道不帶你來這處了,你這般性子再不收斂點兒小心將來沒人敢娶你!”
丹朱撇了撇嘴,道:“我又沒說錯,這傢伙脈象正常卻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不是裝病難道是撞鬼了?”
“撞鬼?”蕭御倫也不計較丹朱頂嘴,心思顯然是被這兩個字給抓住了,沉吟良久竟然吐出一句十分令人抽搐的問句:“難道是被魘了?”
“被魘了?”九疑一聽差點兒就從床上跳下來,奈何她氣息奄奄、手腳痠軟,故而只能將那對眼珠瞪得快要掉下來。她承認自己被斂音閣的那張畫像給嚇著了,那也不至於被魘了吧?她可是不信鬼神的,這種詭異之事若是真的發生在她身上那也太扯淡了!
蕭御倫也覺得奇怪,這銷魂山莊的建造皆是吻合了五行八卦,哪裡來的魑魅魍魎讓九疑受驚?想到此處,他不禁問道:“九姑娘近日可曾見了不該見的……”
他還沒說完,九疑便拼命擺手,連連否認道:“沒有沒有,九疑膽小,禁不住嚇,蕭公子快別說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子不語怪力亂神啊!”
“哦?”蕭御倫疑惑地將頭正對九疑,這一個字問得意味深長。
九疑有種錯覺:這個人就是柳陵鬱。不知怎的,蕭御倫的那一問讓他原本和煦溫柔的面龐變得有些陰森,九疑猜想:若是將他面上繫著的那根白綢緞帶摘下,會不會露出柳公子細細長長的眉眼?然……沒來得急繼續思量,蕭御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