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疼得直抽氣,蹙眉道:“你們先放手,要打自己打,別拉我。”
有什麼恩怨自己解決,為什麼一定要拉上她?
沈默率先放手,淡聲道:“因為你,耽誤了我不少時間,你抓緊,我在外面等你。”
他說完,邁著優雅的步伐離去。
柏子卿還緊扣秦暖的手腕。
“沈默走了,你可以放手!”秦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不過抓了兩分鐘,她的手便有一塊淤紫,可見柏子卿用的力道有多大。
“依我看,他是你的情夫吧?!”柏子卿連諷帶刺,像是在吃味。
秦暖微微蹙眉,回眸看向柏子卿道:“我可不會認為你是因為我在吃醋。你我都知道,這場婚約我們彼此都不中意,現在借題發揮,有什麼意思?”
啊,救命(1)
柏子卿臉上的所有表情迅速斂去。
憤怒的,張揚的,邪魅的,甚至是冰冷的……
在秦暖看來,柏子卿適合做戲子,他一定能很好地演好自己所有的角色,從善如流。
“伯父最近很想你。你如果能抽出時間,回家看看他。在他心裡,沒有人比你這個寶貝女兒更重要。”柏子卿轉身欲離去,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回眸看向秦暖。
秦暖怔了一回,淡聲問道:“是不是因為我是我父親的女兒,你才跟我訂婚?”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
雖不是太重要,但若知道答案也無妨。
柏子卿深深睨她一眼,答非所問:“沈默是所有男人中最會玩的男人,你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可以,儘快抽身,否則傷的是你自己。”
語罷,柏子卿轉身離去。
秦暖跟出幾步,看著柏子卿漸行漸遠的背影,茫茫然不知所措。
剛才有一瞬的錯覺,讓她以為柏子卿是在擔心她……
秦暖晃晃悠悠地出了“一點”。
只見紅旗轎車就停在門口,漆黑的轎身,厚重的車窗裡,坐著一個她不想面對卻又必須得面對的男人。
她總說要離開沈默。
其實,她是有機會的,只不過,是她自己不捨罷了。
她怕此去一別,再無緣與他相處。
是啊,不過是心癮在作祟。
不知何時開始,沈默爬上了她心尖兒上的某個位置,抹之不去。
秦暖遲遲不願拉開車門,裡面便有人不耐煩地推開車門,淡掃她一眼道:“姓秦的,還要我下去請你上來?”
秦暖默不作聲地上了車,轎車啟動。
車內的氣氛有點怪異,秦暖閉目養神,不看她身邊的沈默。
司機老王很認真地在開車,目不斜視。
直到她的手被沈默握住,假寐的她蹙緊了眉頭。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她下意識地掙扎,每掙扎一分,沈默握她的力道便大一分。
到最後,秦暖索性放棄掙扎。
沈默就是這種人。霸道,固執,囂張,不喜歡有人跟他唱對臺戲。
曾聽人說,以前的他做事狠辣,在他手上吃苦頭的人不少,只是最近有所收斂。
啊,救命(2)
男人跟男人牽手,像話嗎?
秦暖在心裡詆譭沈默的不是,心裡卻喜滋滋的。
雖然這個男人有點小變態,可她還是挺喜歡。
趁還能跟他親近,做戀人之間才有的一些親暱舉動,她還蠻喜歡——
警覺自己在犯花痴,秦暖忙端正自己的姿態,告訴自己不可以太腐。牽牽小手沒問題,親吻就不行,上…床就更不行!
“你昨晚跟柏子卿做了什麼事?”沈默徐緩的嗓音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