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子平笑道:“當年那十個一流棋手非要與小老兒比試棋藝,嘿嘿,小老兒不比試則已,一旦比試,非得將對手下得吐血不可,那也是他們自找的。‘永珍棋局’小老兒也聽說過,只是一直未成見識,今日有幸見到,倒想一試。”
元空大師道:“阿彌陀佛,粱老施主既然有此雅興,不妨一試,只是這‘永珍棋局’神妙無方,破解的時候不但具備超人的功力,還需極強的定力,定力稍差一些的,怕是會出現心魔。”
樑子平道:“元空,你放心吧,若論棋力,小老兒不見得會比你查到那裡去,剛才若非韓大人請到了高人,小老兒定要鬥你一斗。”說完,將身一起,飛到了“永珍棋局”之前,盤膝坐在半空,雙目發出神光,一目不瞬的盯著棋面。
這時候,韓風的腦海中想起孟青竹的聲音道:“這個姓粱的老頭狂妄自大,這次非要吃苦頭不可。”
韓風聽了,本想把樑子平叫下來,但想到樑子平怎麼說也是一個“棋魔”,自己將他叫退下的話,未免瞧不起他,便沒有出聲。
元空大師大概是相信無人可以破解“永珍棋局”,便說道:“在場的各位若有興趣的話,都可以破解,只是破解的時候,須當謹慎,萬務強求。令狐公子,你若能破解得了這盤棋局,老衲便將‘永珍棋局’拱手相送。”
令狐儀聽了,一副躍躍yù試的神sè,道:“此話當真?”
元空大師笑道:“老衲言出必行。”
令狐儀看了看韓風,然後看向元空大師,道:“元空,我要是破了‘永珍棋局’,便算韓兄贏了,怎麼樣?”
元空大師道:“只要韓大人不反對,老衲無所謂。”
令狐儀自認棋藝不凡,雖說已經先後輸給了元空大師七次,但他畢竟還是個年輕氣盛的少年人,聽說只要破解了“永珍棋局”就能得它,心頭自然是湧出了一股好勝之心,盯著棋局,琢磨破解之法。
元空大師望向韓風,說道:“韓大人,你若能破解這盤棋局,老衲便離開洪銅。”
韓風一驚,道:“老禪師,你這是……”
元空大師道:“阿彌陀佛,老衲三十多年前卸任方丈之職的時候,便已經有云遊四海,做回行腳僧的念頭,韓大人這一次若能成全老衲,老衲不但不會對韓大人有埋怨之心,反而還會感jī不盡。”
韓風聽了,也就沒再說甚麼,將目光看向了“永珍棋局”。
當此時,除了元空大師之外,場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半空中的棋局。納蘭丹鳳與元空大師雖然是一路人,但她也是第一次見過“永珍棋局”,看了一會之後,只覺這盤棋局蘊藏永珍之術,以自己的棋力,縱有百年光yīn,只怕也不能破解,便收回了目光。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眼看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許多人因為精力不濟,或者棋藝一般,早都把目光收回,不敢再多看下去。到了中午的時候,就只剩下了韓風、令狐儀、華苓煙和樑子平,其他的都因各自的原因停下了琢磨。
過了一會,盤膝坐在半空的樑子平全身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才不過瞬間的工夫,只聽“哇”的一聲,他張口吐了一道鮮血,從半空墜落了下來,竟像是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似的,顯然是元氣大傷,力有不逮。
姓陶的那個sì從見了,輕輕將手一揮,一股力道生出,已經將樑子平即將落地的身軀托住,還向樑子平的體內發出了一股真力。
樑子平面sè略顯好轉,道:“多謝陶sì從。”坐下來運功療傷。
眾人眼見“”永珍棋局“如此厲害,竟把樑子平bī得元氣大傷,無不駭然,越發不敢多看。
又過了一會,令狐儀收回了目光,嘆道:“元空,這‘永珍棋局’你還是自己收藏吧,我是拿不走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