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繁星點點,心裡頭有些思念,思念著你的臉,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也可以偷偷的想念……
位於普里皮亞季醫院副樓,那龐大的地下室停屍間裡,那跳動的日光燈管發出著吱吱聲,4面數以百計的金屬櫃子全被抽了出來,從內部瀰漫出來的冷氣,讓這個停屍間的地面都翻滾著白色的冷氣,如同仙境。
一個面板慘白的男人站立在一張用八張停屍臺拼成的桌子前忙碌著。在一旁的一位喪屍護士歪著腦袋,懷裡抱著小型杜比音響,正播放著梁靜茹的《寧夏》。
男人一旁的手術檯上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器材,大到伐木工用的電鋸,小到牙醫用的水鑽器,密密麻麻堆砌在一起。每一件明晃晃的工具上都佈滿了黑色的屍油,紅色的鮮血。男人身前掛著的屠夫式的圍裙上已經滿是碎肉塊與斑斑血跡。
手術刀……
縫合針……
電鋸……
鋼鐵支架……
飲料……
切歌……
男人沒有戴口罩,在這臭氣熏天的領域裡,他卻享受著工作帶來的快感。身旁圍著7個喪屍護士的他,就像著名的醫學博士一般,正在進行著一場即將轟動全球的手術。
而在那黑漆漆地走廊上,蒼雲一手一把大口徑的來福獵槍,咔咔兩聲上彈完畢。槍口前開啟的戰術手電讓蒼雲看清楚了面前等待著自己的到底有多少噁心的東西。它們無神的瞳孔全盯住了蒼雲,裂開的嘴角處,黑色的油還在向外躺著。一些傢伙感覺剛剛從冷櫃裡爬出來的一樣,動作還有些生硬,他們一排跟著一排,腳尖踩著腳跟,發出著嗚嗚的低頻鳴叫。
蒼雲,你在哪?通訊器裡,堯瞬緊張道。
走廊,怎麼了?蒼雲低語道。
不管你在哪,向前跑,千萬別回頭。堯瞬那握著望遠鏡的手臂都在不自覺地哆嗦著,只因在那一連串蒼雲的槍聲雷動後,醫院外那原本平整的廣場上,土地翻滾,一雙又一雙猙獰的手破土而出。他們爬了出來,帶著還在自己身上爬行的蛆蟲,衝進了醫院的大門,那隨便數一數,那烏央烏央的殭屍群,少說也有近千之多。
這些沒有痛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喪屍,腦袋裡只有單純的一個念頭,那就是吃,而方圓數里內,只有蒼雲這一個活物,散發著濃郁的血氣。
蒼雲也聽到了身後的大廳裡傳來的響動,顯然面前的傢伙不動,就是在等待著裡應外合的那一刻。蒼雲可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拖行著雙來復槍直接衝向了面前的喪屍人牆。
你不動也就不動了,既然獵物主動撲向了屍群,喪屍們本就沒有的神經線完全崩潰,最前排的一位白毛喪屍張大瞭如怪物般的嘴巴,不知是被推的,還是自己奔向了蒼雲。
腳踏大地,蒼雲如彈跳的皮球般,輕盈的躍到半空,那白毛喪屍張開的嘴裡頃刻被塞進了一隻黑洞洞的槍口。
撬動的槍桿將他的腦袋拉得揚向了天花板,幾顆喪屍的牙齒都被嘣掉了。
嘭!蒼雲扣動了扳機,多達數百顆的散彈將喪屍的肚子給炸開了一個大窟窿,黑色的液體就像噴泉一樣的四濺了出來。他的身體也由中間斷成了兩半,那嘣出來的脊椎骨,都插進了後面同伴的身體裡。
蒼雲踏著一個喪屍的腦袋,落進了看不到盡頭的喪屍群裡。
真懷戀我的刀,有那東西,殺起你們來快多了。蒼雲嘆息的將槍口頂在了腳下喪屍的腦袋上,嘭得一聲,那顆原本還在不斷咬合的腦袋,立刻變成了一團稀泥。
面對著如潮水般撲來的喪屍,蒼雲用子彈開路的向前走去。槍口的火光時斷時續,每每亮起,就能看到蒼雲冷漠的臉,還有喪屍四濺的屍塊。蒼雲毫無人性可言,畢竟這些怪物也不能算人了。蒼雲沒有了刀,卻並沒有影響他破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