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二十分鐘的時間,幾乎全都是在訓斥吳志鵬,臨了臨了還加了一句,如果吳志鵬沒本事看住場子的話。那就收回在他身上的所有的特權。
不管是東城三爺也好,西城那邊的李家也罷。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肯定不會只有一個兒子,就像李家的那位獨眼龍,光是乾兒子就有一大堆,還有個李滄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女兒。東城三爺那邊,自然就更不用說了,吳志鵬無外乎只是眾多兒子中稍微受寵的一個罷了。
以前吳志鵬感覺還很無所謂,直到發生了這件事後。他才真正有了危機感。讓他有危機感的並不是這兩家店的損失,而是這兩家店同時被砸。
是什麼人砸的?為什麼要砸這兩家店?
吳志鵬調取了所有能看到的攝像頭,看到的內容要麼是漆黑一片,要麼就是幾個帶著口罩極速離去的背影。
“這件事,大家怎麼看?”吳志鵬坐回到了椅子上,習慣性的眯著眼看了一圈眾人。眯縫著的眼中閃爍著些許懷疑:“牛瀾,你先說說。”
“這事鬧著點邪乎,最近咱也沒有跟任何人幹仗,李滄那邊就更不用說了,一直以來都是退避三舍。遵循著鵬哥您說的,一切等畢業後再說。”這胖子的智商和頭腦,很顯然要比柳如龍高太多太多了,他分析了一圈下來讓我都有點懷疑他是否是知道我的計劃了:“如果這樣反過來一想的話,那這事倒也簡單了。尖頭哥也說了,這事是一群學生弄得,要麼是其他學校趁著鵬哥您畢業前給你下點眼藥,要麼就是咱們學校,在座的這些人裡出了叛徒。”
胖子說完後,默默地夾起兩塊肉低頭吃了起來。
吳志鵬眯縫著眼,氣勢不善的看著在座的眾人。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挨個掃過,似乎是想在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找到些許結果。吳志鵬一直沉默著,自然也就沒人敢說話。整個包廂裡除了點菸的打火機聲,以及胖子低頭啃肉的聲音外,愣是聽不到其他什麼聲音。
“這事,我們先把懷疑放到李滄那邊。”沉默了許久,吳志鵬嘴角忽然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因為我相信在座的諸位裡,是絕對不可能有叛徒這個可能的。林飛。我說的對不對?”
我這邊端起茶杯剛準備喝口水,卻忽然聽到吳志鵬在結局時提到的話。到嘴邊的茶杯有點尷尬的放回桌上,我咳嗽了一下回答道:“鵬哥。我覺得這事真有可能是咱們自己人弄得。李滄那邊,她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更不用說是來騷擾咱們了。”
我笑了笑。很隨意的說道:“所以,我覺得還真有可能是咱們自己人乾的這事。我建議鵬哥調一下那晚街頭的錄影,如果…”
……
一大早,我就被柳如龍那魔性一樣的鬧鈴給吵醒了。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鬧鈴是瀧澤蘿拉一庫時的叫聲,直到後來李野捅了張三一刀後。大家的情緒都非常的壓抑。柳如龍也收斂了他的魔性鬧鈴,這段時間大仇得報他又拿了出來…
這回的叫聲更加吃雞,長達一分多鐘的尖叫聲。再加上他那摩托羅拉二手裝上的喇叭,幾乎隔壁寢室都能聽到這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前天我帶著柳如龍和李子豪,砸了那家棋牌室和按摩店後,深夜口罩哥的名號一夜打響了。最重要的並不是因為砸的是吳志鵬的場子,而是因為那天那個尖頭肌肉男。
那傢伙外號叫尖頭哥,是東城三爺手下的一個打手,雖然他的身份只是一個打手,但是在東城乃至整個L市他還是非常有名氣的。說來這傢伙運氣也是真的太背,大半夜喝完酒後一時性起去了那家按摩店。
據說嫖完了還沒給錢。
這個倒黴到家的尖頭哥。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虛的都快走不動道了,正巧碰到我帶人去砸那家按摩店。要不然他當時踹我的那一腳,基本上已經可以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