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炒掉你的造型師和化妝師,推掉你的兩部片約,是我太不尊重你了,我道歉。”蘇槿開門見山地說。
有些發懵,夏裳確認蘇槿是在和自己道歉後,忸怩一下後說:“我們倆的利益是一致的,你做的也是從我的角度出發。造型師和化妝師炒了也就炒了,可我現在片約沒多少,你上來就推掉了倆,我怕我沒工作……”
昨天帶夏裳回去後,小曲和蘇槿說了夏裳的家庭情況。夏裳家在西北,六年前演汪狄電影出名後,就將父母和弟弟接來了s市,靠著自己的努力,買了房子給家人住著。
她雖然只有二十二歲,但已經養了六年的家。現在名聲下滑,她也在擔心自己未來不能夠給家人提供更好的生活。
“我是空降到新娛,背後肯定有人,資源方面你不用擔心。”蘇槿一陣見血地說。
夏裳眼神一抖,看著蘇槿,眼神裡帶著不解和期盼。
“你為什麼選了我做你手下的藝人?”
說實話,夏裳不傻,昨天發過酒瘋後就一直在後悔。如蘇槿所說,她既然能空降到新娛,那背後肯定有人。蘇槿背後有人,就是她背後有人,資源保證後,等待她的自然是接到手軟的片約。
今天拍戲實在太忙,她騰不出腦子想如何給蘇槿道歉,沒想到蘇槿竟然先和她道了歉。
她開始是有些討厭蘇槿,但是現在,真的很喜歡她。這個女人,黑白分明,卻也有自己的傾向性,目的性十分明確,耿直率性,是個可以深入交往的女人。
經紀人換成蘇槿,換句話說,就像是夏裳的未來開了掛。蘇槿既然能空降,那也可以選擇一些外形條件比較容易走紅的藝人,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她。
“你長得像我一個朋友。”蘇槿喝了口水,沒有隱瞞地說道。
“長得這麼像我,說不定是我親戚呢。”夏裳眨眨眼,興趣大起,問道:“她叫什麼啊?”
抿抿唇,蘇槿說:“江小遙。”
蘇槿一直記得在魔笛酒吧後門的時候,說要請靳斐他們幾個聚一聚。可奈何時間那麼久,手機都換了好幾個,號碼在一次一次地倒騰中也都丟了個乾淨。
手機裡的號碼丟了,可腦子裡的丟不掉。
坐在車上,拿著手機,窗外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手機螢幕的光芒反射到她的眼睛上。六年前,她傷靳斐傷得那麼深,也遵守約定,不出現在靳斐面前。
但如今,她重新回到z國,也見到了靳斐。這完全是無意之中,也在預料之中。蘇槿知道自己向來不是什麼能遵守約定的人,就像漁網一樣,一旦開始破,不縫補破口只會越來越大。
熟練地按了腦海裡的那串電話,沒有傳來通訊公司職業化女音,而是一聲拉長的嘟聲。右手放在方向盤上,蘇槿的骨節漸漸泛白。
“喂。”
男人低沉明亮的聲音響起,手指驟然一鬆,蘇槿唇角微微勾起,對電話那端說。
“我是蘇槿,今晚約了衛柚他們,一起去魔笛吧。”
蘇槿和靳斐的緣分,始於魔笛。記得第一次見面,她來找江小遙,想要進酒吧賣酒。在等江小遙的時候,靳斐穿著黑色純t和牛仔褲,坐在長凳上,握著話筒唱《渡口》。
男人長得很帥,臉上帶著乾淨的笑,聲音乾淨純透。
一開始,蘇槿以為他是歌手,後來江小遙告訴她,靳斐背景很深,深到摸不透。整個魔笛酒吧,有錢有權的人這麼多,沒人敢惹他。她們和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不知道為何,後面兩人接觸得越來越深,蘇槿卻覺得,她和靳斐就是一個世界的人。
晚上跟完夏裳的活動,蘇槿踩著點驅車去了魔笛。
魔笛酒吧裡依舊是熱浪襲人,男女糾纏,音樂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