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能笑的。”他說,對她的取笑置之不理。
初三早晨十點,陽光點點灑在街道上,車輛不多,行人也很少的日子。莫子文覺得彷彿停下腳步,就能聽見陽光從黑板樹落下來的聲音,靜靜的。
她在去看羅彥存之前,順路來到那家常去的咖啡店,門上掛的是OPEN的牌子,她推門進去,發現屋裡只有音樂,一個人也沒有。
莫子文望著四周,不禁露狐疑的表情。
“嗨。”突然有個聲音。
莫子文回瞅著吧檯裡的長髮男子,笑了笑,“你好,我以為沒人。”“呃,我剛才蹲在地上,不過不是為了逗你,是在找櫻桃罐。”他凝視著她說:“你請坐吧。”“我是來拿衣服的。”望著他有禮的笑容,莫子文提醒他說,“還記得嗎?上回我被咖啡濺到……”
“差點忘了。”他搔搔頭,露出有些傻氣的笑容。
“我想,啊……”
“你該不會還沒有拿去送洗吧?”莫子文瞅著他,不禁猜測。
“送了,我當然有送,只是忘了去拿回來。”莫子文露出“那也沒辦法”的表情,想了半晌說:“沒關係,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你把洗衣店的單子給我吧。”
“單子?”他呆了一秒,“是,單子。”然後慌慌張張地找起來。
見他一副狼狽的模樣,莫子文盯著他小心的問:“你該不會弄丟了吧?”
“老實說,沒有單子。”
“為什麼?”莫子文露出不解的神情。“送去洗衣店都會給一張憑據來領取的呀。”
“我送去的那家沒有。”他神情閃爍地說。
望著他明顯說謊的表情,莫子文直截了當地說:“我猜你大概沒把衣服拿去送洗吧?如果是這樣,請你直接說,我雖然心裡會不高興,但也不想花力氣和上較。衣服現在才拿去送洗,上面的汙漬也許很難處理,不過,洗衣店應該還是有辦法的。”
第一次看到他,莫子文以為他是彬彬有禮的男子,對客人的態度十分謙恭,處理事情時又有條不紊的,連笑容也像是估算好了以後才露也來的,沒想到這都是他偽裝出來的。
算了,像這樣只做表面工夫的人,就算第一次被愚弄了,第二次總是會識破他的真面目的。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就好了。”他瞅著莫子文蹙眉不悅的臉說:“我確實把你的衣服拿去送洗了,只是送洗過後兩天,我就和我女朋友分手了,而那家洗衣店就是她爸爸開的,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思?”
“啊?”
“我不太適合再去她家。”他說。
“不會是因為我的一件衣服在你手裡,才不幸造成你們分手的吧?”莫子文聽完他的話,把“送洗”和“分手”聯想在一起,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可能,又不是三流劇本,女孩子發現襯衫領口有口紅印就硬鬧著要分手。”他哈哈大笑著。
莫子文也笑了,“我也覺得如果是這樣就太離譜了。”
“分手以後,我們都必須總代表下來。我現在並不適合去她家,而送洗的時候不可能還拿什麼憑單,只是那時沒想到我會和她分手埃”
“那是當然。”莫子文體諒地點點頭。
“你要喝咖啡嗎?”他瞥她一眼。“過不久,我就不再為人煮咖啡了。”
“為什麼?”
“這個工作不適合我。空間很明亮,可以放自己喜歡的音樂,想喝多少杯咖啡都可以,有種種的好處,不過就是不太適合我。”
她想起第一交到他,他那種過分有禮的笑容與,點點頭號。“還是自然一點比較好。”
他露出驚喜的。“無告訴周遭的朋友,他們沒有一個理解我為什麼不繼續做下去,我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