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諸君要早早做好心理準備呀!”
浪岡顕房驚訝地說道:“公方殿下的意思是?”
吉良義時慢慢說道:“諸君當知道但凡幕府更迭,王朝興替總是以爆發大規模的天災為起始點,這一點可以參考明國曆史便可知道其中的變化。天災興起兵火即生這是規律。其因由無非是武士農民都吃不飽飯就只有掀起動亂!根據餘的多年精研發現歷史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嚴寒襲來。異常天氣成倍的向上增長,不但是我日本一隅之地是這樣,便是大明國也是如此。”
細川藤孝點頭道:“這個臣下確實聽明國的商人說起過,大約是二十年多年前曾出現過數次七月隕霜,八月雨雪的惡劣天氣,不是天寒地凍雨雪變多就是連年乾旱,就連江浙一代的溫暖地區也難逃這個厄運,所以許多海商才會鋌而走險做其走私的行當。”
本多時正言道:“弘治四年西國大風雨。尼崎、別所、鳴尾、今津、西宮、兵庫、前波、須磨、明石遭遇津波襲擊,狂暴的海浪衝垮堤防沖毀村莊並捲走岸邊的諸多漁民,對西國多地造成的人口及農業損失無法計量,西國赤松家受損尤為嚴重,所以才給我等調略的可乘之機。”
吉良義時知道小冰河期的巨大威力,大明帝國被拖垮一部分原因是畸形的整體內部朽爛,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可怕的小冰河期帶來連綿不斷的災難,《廣東通志》上記載“正德元年,瓊州府萬州雨雪”,“正德四年。廣東潮州隕雪,厚尺許”。這瓊州的名字很顯然就是海南島,由此可見這得多麼寒冷的季節。
此事不宜深談下去,否則很容易帶出接連不斷的問題,所以吉良義時只是淺淺的吩咐幾句便說道:“天災總是不可避免的,我等也無力干預,但是**一定要竭力阻止不能任其氾濫成災,而後諸君的重點就要放在往後的防治災難上,抗旱防澇尤為重要。”
接著就是討論飛騨國傳來的情報,自從跟二月底出兵飛騨以來,安田長秀的經略真可謂順風順水毫無阻難,自稱國司姊小路氏的三木良賴東拼西湊的一千五百軍勢,在越中軍的猛攻下沒堅持多久便像那冰雪如烈日般消融不見,三木良賴與三木自綱父子被當場俘虜,所謂的三木聯軍頓時做鳥獸散。
身處飛騨國北部的有力國人,江馬時盛則早先一步發現情勢不妙急忙降服,併成功的由降臣蛻變成帶路黨為越中軍打前站,隨後加入越中軍的飛騨國人越來越多,沒過多久便膨脹到四千餘眾,幾乎囊括絕大部分飛騨國人眾的力量。
三木家的所有領地都被平定,不願意降服的頑固者只能帶著幾十個兵丁瑟縮在小城砦裡,企圖用這一丁點力量擊退強大的越中軍,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個小村莊的地侍領主,拉幾十個兵丁跑到山上的城砦裡準備堅守,結果左等右等不見越中軍殺來,自己反而因為山上城砦裡的糧食吃光又給餓跑下山來。
就這麼一群逗人發笑的飛騨國人還真讓他們拖拖拉拉堅持一個多月,到不是說他們有多麼厲害的戰鬥力阻滯越中軍的進攻,而是安田長秀有意識的放縱這些抵抗堅決的國人逃回去,然後再一點點收拾他們方便改易本領。
這些小城砦的城主本事不大拉壯丁的能耐到不小,大到兩三百農民小到十個八個壯丁的城砦都有,安田長秀所率領的越中軍就像一輛開足馬力的壓路機似的一路碾壓過去,這一切做的還算順利,幾乎以無傷完勝的戰績打贏一場又一場小規模的籠城戰。
但是很快就遇到一個刺頭擋路,那就是躲在飛騨國西部莊川流域的歸雲城城主內島氏理,此人自稱飛騨國第一流的英傑人物,只是因為地處最偏遠的御前嶽以西,連線飛騨國的單項通道被掌握在手裡就可以關起門來做山大王,唯有一條通往飛騨以外的道路就是莊川。
安田長秀在此之前並沒有想過內島氏理會反抗他,他所率領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