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瞭解人心罷了。既然他心結已經解開了,管與不管只在一念之間!而我只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千蘭盯著坦然自若的白紫月看了好一會,有一絲無可奈何;“你彷彿瞭解所有人,為什麼別人在你的眼中都是透明?”
“你想多了!”
她從未看透過任何人,所以草落得如此境地。因為置身事外,事不關己,所以在別人的眼中彷彿看透了一切。
但她不是神,所以看不透。
但願如此。
千蘭默默不再說話。
。。。。。。。。
天寧皇朝初始元一年冬,寧君延稱皇,親率十萬大軍直逼登越峰向南朝宣戰。
南朝朝變局勢剛穩,天寧皇朝猶如一頭猛虎來勢洶洶,勢要雄霸天下。
戰火起,世事亂,原本相安無事的天下,因為寧君延和呼延辰逸的撅起而煙火繚繞。
天寧一路急行軍,貴在神速。呼延辰逸安排好了四周防禦之後,已經決定親率大軍,前去登越峰前迎敵。
這是一場硬仗,是奪得天下的依仗!
退無可退,一旦失敗便是國亡。
楠卜依舊沒有恢復皇室身份,而是退而求其次的當了一個右翼前鋒,白紫月遵守誓約,官拜軍師一職。
初冬,南朝大軍傾巢而出前往登越峰。
皇朝下,步伐整齊的軍人踩著“踏踏”聲響的步子出城。親人相送,淚光盈盈,十八相送不為作假。
白紫月身子弱,坐著馬車行軍速度稍稍慢些,已在大軍出發的前一天先行一步了。
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她斜斜的靠在軟枕上,手裡拿著一個錦盒。
開啟來看是一根雪白的人參,是千蘭在她臨行前交給她的。
長途行軍她體力不支的話,這個藥參可以救她一命。
千蘭把巫族裡的好東西幾乎全給她了,許是為呼延辰逸利用她的事情表示歉意,在為他贖罪。
亦或者,有其他意圖。
“姑娘,楠卜將軍請您下車休息一下!”
馬車突然停了,侍女掀開了簾子說道,隨著她的動作猛地襲進來一股子風。侍女有心,便拿了厚厚的皮毛披風給她披上。
此次行軍,楠卜雖為前鋒,卻一路跟著她保護她的周全。雖說輕裝簡車,楠卜卻還是細心給她配了一個侍女。
楠卜就像一個擁有分裂人格的怪人,對人好起來時,無微不至,能把人寵到天上去。可是狠起來,也狠厲無比,捏住你的脖子隨時隨地的就能掐死你。
好在白紫月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已經習慣了。
她沒有別扭,跟侍女一起下了車。
幾天的行程,雖然慢,也已經走過了幾個州府。
下了車,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銀色的雪白,泛著銀色的光。雪花還在不斷的下,細小的雪花構不成鵝毛大雪,但是下車耽擱久了身上頭髮上還是落滿了雪花。
白紫月的侍女給她打著傘,自然不會落,倒是楠卜穿著一身威武的黑色鎧甲,身上落滿了雪花,一黑一白極為明顯。
“還有三天,我們便可以到登越峰了!”
楠卜回過頭,看著白紫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有怎樣?”
白紫月看著眼前的一片大雪,淡淡的反駁道。寧君延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苦寒之季,竟然兵發登越峰,掀起狂風暴雨。
這一場仗,若說是打,更不如說是比拼國力,軍糧,棉衣,棉被,這些軍資在寒冷的冬天的需求量更加大了。
看這個樣子,寧君延是想打持久戰嗎?
眼前的一片雪白,讓白紫月陷入了沉思。他一向反其道而行,所以白紫月輕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