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月懶得再看她困獸之鬥,站起身來往登越峰下面走。青槐落在血煞手裡,想著手裡這個人就是害死銀狐的兇手,血煞的脾氣就好不起來。
“裝什麼死?趕緊滾起來!”
血煞拖著青槐跟上白紫月的腳步,卻發現青槐一動不動,便一腳踢了上去。
那一腳踢在了青槐的後腰軟骨上,血煞下腳還是有分寸的,只會讓她痛,卻不會致命。
青槐咬牙忍著,只好爬起來,踉蹌著跟上他們的腳步。
無照說過,她要活著,所以她不能輕而易舉的死掉。
白紫月回到營帳中,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沐絕塵已經被送走了,可是火狐也消失了。
回到軍營,白紫月揪著容止便發了火:“火狐呢?去哪了?”
容止看著眼前這個似是又生龍活虎的女子,不由得苦笑道:“他走了,我讓人跟著,去了我的莊子,那裡很隱蔽,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南朝?你讓他去了寧君延的地盤?”
白紫月一聽眉頭更加緊皺,這不是無異於找死嗎?今晚她和寧君延算是徹底的撕破臉皮,他要是逮住她的軟肋,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容止察覺到了白紫月的不滿和不放心,只好再度勸道:“我不會讓火狐出事的!”
白紫月疑狐的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最後也便沒在說什麼。天下之大,火狐哪裡都難以容身,還不如去了那裡,靜看山水還能平復平復心情。
想了一會,白紫月又問道:“那阿塵呢?你送他去哪了?”
聽見這麼一問,容止的心這一刻好像被緊緊的揪著,他平下心中滔天大浪,道:“我送他出了登越峰,大概他醒來的時候會在一間客棧,他手邊的錢財銀兩和換洗衣服,一切都準備妥貼了!”
就怕白紫月起疑心,所以容止多說了兩句,將所有得一切都絮絮叨叨的說完,讓白紫月聽著放心,甚至無從辯駁。
容止不敢讓白紫月問,一問就會出破綻,所以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事實上白紫月也沒打算問,她的心都沉溺在了過去,情緒低落的她也沒察覺到今日的容止和阿塵還有火狐到底有什麼蹊蹺。
她聽完,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往自己的帳篷裡走。
或許她該問些什麼,可是她忘記了。
容止看著她寂寞的背影,心痛如絞。可是他沒辦法,他選擇了站在沐絕塵的那一邊,就沒有可以回頭的餘地。
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
血煞本來興沖沖的帶著青槐去火狐面前請罪,卻發現火狐早已離開。
心下疑惑不已,剛想去詢問白紫月,卻看見白紫月迎面走來。
“閣主,火狐不見了?”
血煞一臉焦急,銀狐出事他已經很自責了,如果火狐再出事,他可就真成了罪人了。
白紫月聞言,只是淡淡道:“容止給他送走了!”
“啊?送去哪裡啊?那這個女人怎麼辦?”
血煞更加詫異,容止想把火狐送到哪裡去?本來他們捉了青槐是要給火狐賠罪的,這下可該怎麼辦啊?
白紫月盯著青槐髒亂,狼狽不堪的臉,陰深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
那眼神看的青槐直髮杵,而白紫月卻無動於衷,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讓她也不敢移開眼神,只能硬生生的受著。
“那就把她送回寧君延那裡,看著他們總比看著我們難受些!”
看著他們只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讓她看著寧君延,看著統配,看著以往的那些回憶而痛苦,心靈上的折磨遠比肉體上的折磨來的更加狠厲一些。
她要她受的是自己的折磨,像火狐一樣,這一輩子活在孤寂之